高真行氣壞了,心說你特麼不認識我了? 我就是被你打斷腿的那個啊! 他怒道:“老子不姓龍也不姓趙,老子姓高!” 他自然不知道姓龍還是姓趙是個什麼梗,至於龍傲天還是趙日天什麼的……全都不認識。 房俊喝道:“你愛姓什麼姓什麼,與本官何干?既然觸犯了大唐律,那就得接受制裁!來人,速速將此獠押送京兆府大牢,任何人不得說情!” “諾!” 衛鷹等人上前將高真行扭著胳膊往外拽,高真行兀自大喊大叫,聲音淒厲,在配上他此刻無比狼狽的形象,那當真是悽悽慘慘慼戚,足以令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直到衛鷹解下自己腰間的汗巾塞進高真行嘴裡,這貨才算是消停…… 房俊環視周遭,不悅道:“還看戲吶?行。來人去通知京兆府,將這雅室周圍的客人盡數請去府衙協助調查,詳細詢問當時情況,拒不配合者……” 話音未落,只聽得“呼啦”一聲,原本饒有興致的吃瓜群眾一瞬間便爭先恐後做鳥獸散,眨眼之間只剩下空蕩蕩的走廊,以及這間雅室之內一干人等面面相覷…… “拒不合作者,以共犯之罪,與主犯同罰。” 房俊慢悠悠說完,看著雅室之內諸人,嘴角泛起一抹微笑:“爾等既然與那高真行聚宴同飲,想必是清楚前因後果起始經過的,待會兒便一同去京兆府錄取一下口供,不過奉勸諸位一句,要實事求是實話實說,若是顛倒黑白妄言粉飾……勿怪言之不預也。不知諸位可願協助京兆府辦案?” 於立政扭頭從窗戶看了看樓下正被推推搡搡押著走出醉仙樓大門的高真行,再回頭看房俊的時候,無奈點頭。 而那位錦衣少年則早已將腦袋點的猶如小雞吃米…… 開玩笑,高真行、於立政這幫人在紈絝圈子裡就已經是自己仰望的存在了,結果在房俊面前就像是乖寶寶一般隨著便的折騰,自己若是反抗,豈不是找死? 屋內的女伶們則齊齊望著房俊,一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頭光芒閃閃,紛紛咬著紅唇恨不得撲上去將房俊生吞活剝嚥下肚去…… 太有魅力啊! 不僅文采風流,還有一種上位者睥睨天下大權在握的威嚴,偏偏還長相英武、體格健碩,這簡直就是女兒家夢裡都想要擁有的男人! 哪怕不能天長地久,便是曾經擁有一度春風也是好的呀…… 便有膽子大的女伎依仗年輕貌美,水靈靈的大眼睛秋波頻頻,嗲嗲的說道:“瞧瞧房駙馬說的是什麼話?不提京兆府這等大衙門吾等不敢怠慢,便是房駙馬您只要一句話,奴家還不是任憑驅策?” 任憑驅策…… 這話有內涵。 身邊的一眾女伎紛紛暗罵不要臉、狐媚子,就知道勾搭男人! 雖然身入風塵,可好歹都是女兒家,有點矜持行不行? 頓時,這些女伎爭先恐後向房俊扔“秋天的菠菜”…… “房駙馬年青有為,正是女兒家欽慕的物件,怎敢拒絕房駙馬的召喚呢?” “就是就是,莫說是去京兆府衙門,便是去房駙馬的床上,奴家亦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不若房府尹先去奴家房中稍坐,讓奴家聆聽房府尹教誨可好?” …… 房俊:“……” 娘咧! 居然被調戲了? 他額頭冒汗。 一個女人面對男人的時候,會羞澀、會膽怯、會小鹿亂撞。 三個女人面對男人的時候,會興奮、會挑逗、會明目張膽。 一群女人面對男人的時候…… 那就是這個男人的悲哀,除非他能下狠手將這些女人統統人道毀滅。 房俊當然不能這麼幹。 所以他只能在一眾鶯鶯燕燕嬌笑著紅著臉蛋兒的調笑聲中狼狽而逃。 徒留下於立政、孔志玄等人面面相覷,這樣也行? 吾等被房俊嚇得戰戰兢兢猶如鵪鶉,這幫女子卻能讓房俊滿臉通紅狼狽逃竄? 恨不生就女兒身! 幾人仰天長嘆,心頭滿是惆悵…… …… 房俊出了雅室,擦了擦額頭的汗漬,心中有些驚恐。 若是再待一會兒,那些膽大妄為的女伎會否撲上來將自己摁倒? 如若當真那般,自己是應當反抗,還是反抗不了無奈順從? 還是將這幫膽大包天不將京兆尹當幹部的女伎統統抓起來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