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兄弟精神一振,武元爽忙道:“還有什麼妥不妥當?為兄如今山窮水盡,除了指望妹妹還能指望哪個呢?無論什麼法子,只要為兄能夠做到,絕不遲疑!” 他們是當真走投無路了,無論吳王殿下拿他倆追責,亦或是河間郡王拿他倆追債,都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起的,故此但凡有一個稻草,他倆也得拼命拽住,試圖爬上岸來…… 武媚娘坐姿端莊,雙手放在腿上,淡然道:“辦法只有一個,你們將房宅田產過戶到母親名下,你們淨身出戶。” 武元爽:“……” 武元慶:“……” 這特麼就是你的法子?! 這跟家宅田產被河間郡王收回去有何區別? 武元慶怒道:“你這丫頭當真歹毒,居然惦記著家宅田產,想要據為己有嗎?告訴你,只要老子還有一口氣,你就休想!” 武媚娘眉梢輕輕一挑,也不動怒,只是微微頷首,道:“來人,送客!” 武元慶轉身欲走,卻被武元爽一把拽住…… 這已經是最後的一條路了,若是這般走掉,爽氣倒是真的爽氣了,可是事情怎麼解決?以吳王和河間郡王的權勢,就算他倆逃到天涯海角也得被找到,除非隱姓埋名遁入深山老林……可若是那樣,家宅田產不照樣落入別人手中? 他知道武媚娘是聰明人,就算想要謀奪武家的家宅田產,大抵也不會吃相這麼難看,其中必有深意…… “妹妹勿惱,大兄便是這般脾氣,你莫與他一般見識……只是為兄著實愚鈍,不知妹妹此舉背後之深意,可否略作解釋?” 武元爽即便心裡咬著牙恨不得一口咬死武媚娘,卻也不得不將姿態放得很低。 武媚娘依舊俏臉繃著,冷聲說道:“家宅田產在你倆名下,真當河間郡王不會派人去接收,而後將你們一家統統趕到大街上麼?可若是將家宅田產過戶在母親名下,想來河間郡王怎麼也得看在二郎面上,緩和一二。母親到底還是你們的母親,雖然並無血緣關係,可畢竟名分大義仍在,家宅田產即便落在她的名下,追根究底還是你們的,難不成我與姐姐妹妹還能回去跟你們爭奪那點兒破爛兒?” 武氏兄弟老臉赤紅。 自己著緊的家宅田產,居然沒人家輕描淡寫的說成破爛兒…… 可是以房家之地位財富,還真就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而且武媚孃的話很有道理…… 無論如何,楊氏都是武家的人,家宅田產除了他們這兩個嫡子之外,還有誰能覬覦? 這也算是沒有辦法當中的辦法了…… 武元爽無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且慢!”武媚娘抬起一隻纖纖素手,冷笑道:“你們以為這就完了?” 武元慶不滿道:“你還待怎的?” 武媚娘哼了一聲,一臉不屑道:“過戶到母親名下,不過是讓二郎站出來博得河間郡王的面子而已,這法子只能緩解一時,卻非是長久之策,總不能讓二郎一直領著河間郡王的人情吧?” 武元爽想想,的確是這個道理,房俊看在楊氏這個丈母孃的面兒上能夠跟河間郡王討個人情,卻怎會打理他們兩個便宜舅哥? 想想房俊平素對待他們的神情就知道,人家根本連眼皮都懶得夾他們一下…… 武元爽只好問道:“那妹妹說應當如何?” 武媚娘道:“很簡單,趕緊賺錢,儘快將接待的錢財還清就行了。” 武元爽苦笑道:“我得好妹妹,你說得簡單,可是我倆……這可是幾十萬貫,一時半會兒的哪裡去賺?放眼天下,也就只有一個點石成金的房二郎啊!” 他不是不想賺,可問題是讓他們花錢可以,但說起賺錢,還真就沒那個本事…… 承接了昆明池的工程本來就是想大賺一筆的,結果呢? 賠了夫人又折兵,連家宅田產都折騰進去了…… 武媚娘面容清冷:“你們當初不念親情,苛待我們母女,如今我卻不能與你們一般狼心狗肺……咱家在林邑設有貨棧,低價收購林邑的稻米,而後用水師的戰艦運回關中,牟利甚大……你們便去林邑吧,在那邊好生看顧著家中生意,難不成二郎還會虧待你們?” 一聽這話,武氏兄弟眼睛都紅了! 早聽說林邑那邊的稻米一兩文一石,比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