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半天功夫,房家二郎的超豪華版馬車便在長安鬧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些有幸見識到這款馬車的紈絝們,眼饞得口水都流下來了! 擁有這麼一輛馬車,那簡直就是紈絝的巔峰成就! 所以,當房俊在長安城裡沿著大街小巷的晃悠一圈,剛剛回到農莊,便有好幾家心急的紈絝打發家裡的管事尋上門來,要求定製一輛。 房俊大手一揮,完全沒問題! 有錢幹嘛不賺呢? 這一波人當中,要數魏王李泰府上的管事地位最高,自然牽頭的也是他。 “侯爺,咱家殿下見識了您這輛馬車,甚是喜愛,囑託老朽追上門來,想跟二郎定製一輛,您看……” “完全沒問題!我跟你講,還是魏王殿下有眼光!這叫什麼?這叫英雄所見略同!你回去跟殿下講,咱家必定全力為殿下定製一輛這種四輪馬車,用料必定都是極品的好貨,另外,殿下若是有何要求,亦可提出來,某無不滿足!” 見房俊答應得如此爽快,那位魏王府上的管事稍稍安心,畢竟魏王殿下與眼前這位棒槌不合,那可是長安城街知巷聞的事情,萬一這貨脾氣發作,自己的差使可就算難辦了。 “小的出來時候,殿下曾有吩咐,頂不叫二郎虧損一文一毫,是以,這價格……”管事的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是個辦事穩妥的人,覺得還是先將價格定好為妙,誰知道這房二會不會事後玩什麼么蛾子?哪怕貴上天去,咱也認了,魏王難道是差錢的人?咱只怕麻煩! “哈哈!提什麼錢,提錢不就遠了嗎?某跟殿下這感情,那是情比金堅、可昭日月!”房俊哈哈大笑,一副咱也不差錢的模樣,將管事的肩膀拍得“砰砰”響。 管事的忍著五臟六腑的震盪感,苦笑著問道:“侯爺,您給咱個準數吧,否則小的回去可沒法交差……” “你說你這人,怎麼就知道提錢呢?真是俗不可耐……”房俊故作不爽的瞪著這位管事,不悅的說道:“錢,不是萬能的!不過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某也知道你的難處,這樣,你回去跟魏王殿下說,咱房二不是隻認錢不認人,這馬車必定完美的製作,至於價格嘛,讓殿下隨隨便便給個萬八千貫的就行了……” 管事的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了。 隨隨便便的……萬八千貫? 您要是不隨便呢? 萬八千貫,您還是看著殿下的面子,講究殿下的感情? 你咋不去搶咧! 管事的吱吱唔唔問道:“萬八千……貫?”他以為自己是不是將“文”聽成了“貫”,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價格? 一萬貫,都能造一座宮殿了! 其餘幾個管事的也眼巴巴的瞅著房俊的嘴型,看看房俊說的到底是“貫”還是“文”…… 房俊兩眼一瞪,怒道:“怎地,你認為某這馬車,不值這個價?” 魏王府管事苦著臉:“小的不敢……” 值?你值個屁啊!就算全是金子造的這輛馬車,大抵也用不了一萬貫吧? 房俊彷彿怒了,扯著管事的脖領子,給他拎到那輛牛逼閃閃的四輪馬車前面,伸手“咣咣咣”的拍著車廂,說道:“看看這木料,金絲楠木,認不認識?” 管事的像只小雞崽,被房俊拎著,唯有苦著臉點頭。 房俊又拍拍車廂的門,指著那玻璃車窗:“皇家密窯出產的玻璃,看看這平整度,看看這純粹無雜質的透明度,珍不珍貴?” 管事的只能點頭…… 房俊拉開車門,指著車廂裡的裝飾:“看看這坐墊,知道這是什麼做的嗎?告訴你這孤陋寡聞之輩,此物名為沙圖什,是吐蕃高原上人跡罕至之處的一種羚羊的皮毛!這種羚羊必須深入到高原最深處,才有可能捕獵得到,而這麼一大塊皮毛,可以捲起來輕易的在一枚戒指中間穿過……稀不稀罕?” 管事的有些傻眼,這玩意看著毛光順滑,果真如此稀罕? 房俊又指著車廂裡的兩盞壁燈:“北海的整塊水晶雕琢而成的壁燈,簡直就是巧奪天工!” 管事的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最後,房俊抽出腰間的橫刀,“噹啷”一聲砍在錚亮的車輪輪轂上,橫刀當場斷為兩截,輪轂之上卻只是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