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她坐起來,就準備給她穿,而此時的白盈玉僅著衾衣……
她眼睛睜地大大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
“你哭什麼?我被你打成這樣,該哭的人是我!”莫研皺著眉看她,手中不停,一面給她披上衣裙。
其間,白盈玉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直落下來,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莫研看她衣裙前襟大片的濡溼,無奈道:“求你別哭了,你再哭下去,我還得替你換一套。”
“好了麼?”展昭問道。
他始終面朝窗外,背對她們。
“好了。”莫研還好心替白盈玉攏了攏披散下來的頭髮,此舉換來恨意更甚的目光。
展昭方轉過身來,走到白盈玉面前,眼中並無絲毫歉然。
“想必小姐清楚,令尊死於非命,展某則是為了查明真兇而來。”他頓了頓,“小姐燒燬書房,難道是寧可讓令尊枉死?”
白盈玉雖口不能言,但終是深居繡閣的大小姐,並不懂如何掩飾,臉上立刻顯出吃驚的模樣。
“解開她的啞穴吧。”展昭道。
“她要是叫怎麼辦?”
莫研還在猶豫,忽瞥見地上的繡花鞋,遂抿嘴壞笑,拿了一隻鞋,對白盈玉道:“我現在就解開你的穴道,你若叫的話,我便只好將這鞋塞進你嘴裡。你可想明白了。”
鞋雖不算髒,但終歸是在地上踩過,白盈玉這樣的大小姐自然不會願意被它塞進嘴裡。展某默不作聲,顯然默許,所以她只能怒瞪莫研。
後者衝她笑得很有誠意,手指幾下疾點,已解開穴道。
白盈玉果然沒有尖叫,盯著展昭,臉上淚痕猶在:“兩位若是為查案而來,為何要深夜來訪,還……還這般羞辱於我!你枉有俠名,卻是這等宵小之徒!”
“深夜潛入,也是萬般無奈。”展昭靜靜道,“況且展某自始自終並未存心羞辱小姐。”
“你居然讓他……”她說著眼淚又流下來,“你們這般羞辱於我,不如殺了我便是。”
展昭盯了眼尚穿著男裝的莫研,只好解釋道:“莫姑娘也是女兒家,想來並無不妥之處。”
“她是……姑娘?”
白盈玉頓時忘了流淚。其實莫研即使穿著男裝也掩不住女子的秀氣,且嗓音清脆,並不難分辨,只是這位大小姐向來足不出戶,沒見過如此這般女扮男裝罷了。
莫研左顧右盼地打量自己,奇道:“我不象嗎?”
“言歸正傳。”展昭見白盈玉平靜了許多,遂沉聲道:“小姐是否想過要將殺死令尊的真兇伏法?”
“這是自然。”
“那小姐為何還要燒燬書房?”
白盈玉抿緊嘴唇,並不答話。
展昭也不逼問,道:“這些年,每年織造府貪沒的銀兩超過百萬,若令尊身後沒有人指使,這小小一個織造府如何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聽聞貪沒數目,白盈玉眼中露出驚詫之色,沉默不語。
“令尊不過是被別人利用的棋子,而令尊之死,也不過是他頂上之人棄車保帥的舉動。”展昭語氣一轉,柔和了幾分,“包大人深知令尊是被逼無奈。若小姐深明大義,便該助我等查明真兇。”
他停下來,注視著白盈玉,後者表情驚疑不定,卻仍在思量。
“實不相瞞,包大人此番徹查江南貪沒,令尊確是難逃其罪,但罪不在全責。令尊這一死,正好讓人將所有事情推到他身上。”展昭加重語氣,“難不成小姐眼睜睜地看著真兇不僅逍遙法外,並且將他的罪責全部推到令尊身上麼?”
白盈玉怔在當地,半晌才道:“你們有何憑據指證家父貪沒?”
展昭淡淡一笑:“包大人自年前便開始探查,恕展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