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冷哼一聲:“我不打草驚蛇,我來個釜底抽薪!他不是統率千騎和左右羽林衛麼?我將他暗中擒來,讓北衙變成無頭蒼蠅,到時候我們提兵舉事,也更容易成功!”
唐休璟一聲低喝:“休得胡來!這種事情,如何能夠辦到?他武懿宗向來多疑膽小,這個關頭,肯定躲在營中寸步不離,左右防衛的人手那一定是裡外三層密不透風。”
秦霄冷笑道:“別的人辦不到,我卻能夠。就算是辦不成,也絕不會誤了大事,邢長風!”
邢長風大步而入,拜倒堂前:“邢長風在,聽候大率將令!”
秦霄凜凜說道:“特種營的第一個任務:今夜給你一半的兄弟去辦事,在戌時之前,將北衙大都督武懿宗生擒而來!記住,不可以大張旗鼓驚動旁人。我會在左衛率府和衛率三千多兄弟,一起等你的好訊息。”
邢長風拱手應道:“長風明白,大率放心。若不能將他擒來,長安就讓兄弟們提著長風的人頭來見大率!”
說罷就退了下去。自顧做安排去了。
唐休璟驚道:“秦霄,這是你手下的人?為何就敢接下這樣的軍令,那不是將自己逼入死路麼?”
秦霄淡然地笑了笑:“未必。到了晚上,自然見分曉。”
張柬之說道:“若能將武懿宗擒住,的確是事半功倍。就算沒能擒住,到了現在也無關緊要了。秦霄,你現在就將查案的經過寫成表文。交給邢部尚書姚大人,我們再去找監查御史桓彥範、崔玄暐與司刑少卿袁恕己等人,這樣一來,就名正言順了。”
秦霄取來紙筆,揚揚灑灑寫了一篇表文,交給了姚崇。姚崇細細看過一遍,點頭道:“好,行了。二張亂權擅政禍害朝廷,早已是人人得而誅之。而且早有聽聞他們暗中賣官鬻爵。淫虐宮婦民女,如今有了這些證據,就足以將他們給治了!”
秦霄聽得心裡暗自冷笑:你們這些老狐狸,既然早有聽聞,為何等到現在才動手?張易之、張昌宗,你們也別怪老子嘴巴毒,添油加醋的將你們的劣跡都寫在了上面。而且‘賣官鬻爵’那一項,我就是毫無證據瞎寫的。不過。到時候追查起證據來,大可以讓墨衣紫笛替我做證——吳興國一年之內連升四級,從一個小小的中州司馬做到三品州刺史,若不是到朝中找到你們買官兒,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嘿!墨衣紫笛紅口白牙的一說,現在又死無對證,這個屎盆子,就足夠扣死你們了!
唐休璟揮了揮手:“既然事情都商議妥當了,我們就一起去東宮見太子吧!”
“好!”
秦霄說道:“眾位大人先行一步。秦霄稍做準備,馬上就到。”
三大元老齊齊走了,秦霄將萬雷叫過來:“萬雷,你帶一半的特種營兄弟,繼續保護我的家人。”
萬雷一拱手:“大率放心!若有隻蚊子飛進來,也將它撕成八瓣兒了扔出去!”
秦霄點點頭,回到房間裡換上那副明光甲披掛,叫李重俊和李嗣業在正堂稍等片刻,自己到了後堂。
老頭子鍾衍已經料理完了鐵奴和墨衣的傷口,坐在大廳裡歇著氣。見到秦霄上前,老眼昏花的看了一陣。喃喃說道:“原……原來還是個將軍。將軍,那個黑人漢子。刀傷較深失血較多,恐怕要配上良藥調養數月,才能下地行走。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老漢剛才替他止了血,退了燒。至於那個姑娘呢,看似將軍給她喂縛的草藥還正對了方子,問題不大了。吃幾服排毒養肌的藥,月餘就可康復。呃……將軍,老漢是不是可以,告辭先行一步了?”
秦霄叫紫笛拿來一盆銀子強塞到他手上,說道:“鍾老先生,你若是不嫌棄,這些銀子就當是你的酬勞和聘金,從今天起,你就到我府上供職怎麼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