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離。
姚崇飛快的被貶,到毫州當了個州刺史。一時弄得有些人心惶惶。與此同時,韋后(或者名義上說是李顯)在靈堂裡做出了第二個令人驚訝的決定,任命韋后的面首宗楚客為中書令,封郢國公,拜為宰相,迅速佔據了姚崇離去後留下的空白,而且‘中書今’這個大到恐怖的官職,直接還壓過了張柬之,差不多與位齊三公的武三思並肩了,成了皇帝最親密的私家顧問。
看到這種情況,所有的朝臣幾乎都要抓狂了——全世界都知道宗楚客是韋后的面首,唯獨一個人不知道,偏偏這個人就是皇帝李顯。而且李顯還將那個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男人,弄到身邊當成鐵膽忠心的左膀右臂!
秦霄的鬱悶就更不用提了。自從姚崇走後,所有人都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遭殃的是自己,就是熟識的官員見了面也不打聲招呼。想去找張柬之說說話,老頭子也是避不見客。每天除了花一半的時間守在李顯那個大烏龜身邊,其他的時候就只能回帥帳裡睡大覺,簡直是度日如年!
還沒等擺駕回長安,李顯又聽了武三思和韋后的主意,任命武三思的連襟——紀處訥為太府卿。太府卿可是九卿之一,同時,這個純粹靠裙帶關係爬上來的傢伙,就這樣做到了宰相!
回長安的路上。秦霄依舊侍輦而行。看著李顯一副老實敦厚毫無帝王霸氣的樣子,心裡是又恨又憐。真不知道該痛恨這個糊塗軟弱的君王,還是可憐這個老實敦厚的岳丈。
一路無語,回到了長安大明宮,已經是傍晚。秦霄終於卸下了一負重擔,逃一般的離開了皇宮。
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討厭這個烏煙瘴氣妖邪鬼蜮的皇宮!
回到家裡。最先迎上來的是邢長風。多日不見,彼此見了很是親熱。邢長風簡單說了一下護送大長公主去太原的事情,算是圓滿完成。特種營的將士們也都回了北衙休息。秦霄撫著邢長風的背說道:“長風,雖然我們認識的日子不長。可是出生入死的事也都經歷過了。這麼些日子以來,你跟著我當真是有些屈才了。要不,還是給你謀個職務吧?”
邢長風連忙說道:“將軍,長風早就說過了,真的是不願意當官兒。當初一個七品的捕頭都做不了,哪裡還做得大官?長風跟在將軍身邊,心裡踏實。安心。”
秦霄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要是我不做官,成了平民呢?”
“哦?”
邢長風皺了皺眉:“將軍莫不是有了什麼打算?”
“不錯。的確是有了一些打算。”
秦霄嘆了一口氣:“或許,我早該看清楚事實做下這個決定了。有些事情,現在正在考慮中。但是長風兄弟,我不得不為你還有其他的兄弟們想想了,我若是離了朝堂離了長安。你們大家的出路前景……”
“將軍,您不用說了。”
邢長風抱拳道:“哪怕將軍回到老家當個農夫,長風也願意跟隨將軍身邊為您扛鋤頭。將軍的事,長風不敢過問。只想說一句,不管將軍做什麼,到哪裡,都不要棄了長風的好!”
秦霄激動的伸出手:“好兄弟!”
邢長風一掌拍著迎上去,二人緊緊握到一起。
早已有僕人進到後堂報信給了李仙惠等人,此時己經到了正堂,靜靜的看著秦霄和邢長風奇怪地舉動。秦霄轉眼看到李仙惠,快步跑過去,當著眾人的面將她抱起來:“老婆大人,我回來嘍!放假過大年嘍!”
說罷將她抱著飛旋的轉了幾圈,嚇得李仙惠咯咯的又叫又笑。
李仙惠好不容易腳沾了地,有些暈乎的晃了晃頭然後說道:“放假啦?”
“嗯。”
秦霄對身邊的墨衣紫笛也點頭笑了笑:“明天最後上一次朝,然後三品以上朝臣就可以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