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曲同工之妙……
便在兩人激戰的時候,花鳶在一旁也看膩味了,她眼珠兒一轉,抓起了兩根竹竿兒,這竹竿兒本身就是之前撐住棚子用的。
一分短一分險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所以她雙手各持著一根長竹竿兒,使勁的去戳陳平平,給他下絆子,專門給他腳上來勁兒,要絆倒他不可。
顯然,對陳平平而言,花鳶實在是太嫩了,他轉身之際,單鉤一揮,花鳶的竹竿兒就斷了。
呃,花鳶收回了兩根由長變短的竹竿兒,看著齊刷刷的被斬斷的地方,吞了吞口水,考慮是不是不該再攪和了,還是交給沈青愁對付比較好。
不料,此時沈青愁卻叫了一聲:“花丫頭,棚子,矇頭!”
要說別的,花鳶可不會,可是沈青愁說的,卻正是她的拿手菜,於是她立馬會意過來,跑過去掀起棚子布,她的手勁本來就大,雙手拿著棚子布的一角一轉,棚子布就如高高被拋起的餡餅兒一般飛了起來,正好罩在陳平平的上頭。
可是因為沈青愁和陳平平在一處,因而也被罩在了裡面。
陳平平冷笑,出鉤,在一陣凌厲的光影中,棚子布的碎片紛飛,以他為圓心,朝他蓋下的棚子出現了一個圓形大洞。
他是何等人物,這棚子,又豈蓋得住他,如果沈青愁是想用花鳶的辦法,蒙了頭在打,估計……很難。
可是,變故就出現在此時了——當陳平平立定之後,他發現沈青愁消失了。
消失?怎麼會?明明棚子蓋下來的時候,兩人一起被覆蓋住的,現在怎麼會不見了?
敵人的突然消失,著實讓他感到恐慌,然而他原地轉了一圈,只有花鳶站在不遠,那少年的確消失了。
“人……他呢?”陳平平額上冷汗直冒,向呆呆看著他的花鳶問道。
花鳶一直看著他,然後指了指頭頂。
陳平平反射性的一抬頭,卻不料半空中突然降下一隻手,抵住了他的額頭。
那隻手面板白皙,手指細長,骨節分明,秀氣的如一隻女子的手——那是沈青愁的手。
他在,他一直都在,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樹上,僅僅用雙腳勾著一根細細的枝條,做出了一個被花鳶稱為“倒掛金鉤”的動作。
他頭朝下,腳朝上的倒立著,身子甚至隨著枝條的輕搖而擺動,但他的手掌已經如願的抵住了敵人的額頭。
他叫花鳶矇頭,不是想要耍花鳶的套路,蒙了頭再打,不過是分散敵人的注意力罷了。
夕陽西下,倒掛在樹枝上的少年,臉上露出了笑意。
……
第三十五章
……
花鳶看到沈青愁的舉動,也沒更多表示,轉而走到一旁一直裝暈的惡僕那裡,一個手刀一個,用足力氣將人真的打昏了去。
她知道沈青愁向來不會讓人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一旦看到,不管是什麼人,就真的不能活了。
所以,哪怕這兩人偷看,記憶也會一直停留在剛剛的一幕,不會看到後面陳平平的抽搐和扭曲,最終變成一截枯木。
沈青愁辦完了事情,心情大好,一旋身從樹上下來了,而陳平平就癱倒了下去。
他蹲到他身邊,照例在他口袋荷包暗袋裡面一通胡摸,掏出來一塊牌子,百十兩紋銀,一封書信。
他把牌子舉起來仔細打量,看到辨別出“南”“王”“府”三個字,不由心中一動,叫來花鳶。
花鳶接過一看,面色微微一變,又拿過那封書信細細看,卻是一封推薦信,大意是某人,向一個被稱為‘殘陽’的人推薦‘陳平平’和‘於淡淡’兩個人,稱他們武功高強,可堪用之。
“講得什麼?”沈青愁問。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