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窺測到清塵的何種情緒?沒有,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沒有一絲感應!白少流為什麼會害怕?因為這種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要對方還是個活人!她死了嗎?這下怎麼辦!屋裡出了個死人讓人知道了怎麼對巡捕交待?實在不行就告訴巡捕自己是被清塵劫持的,結果清塵自己傷勢發作死在這裡?
白少流的腦筋飛速的轉動,同時也莫名的感到惋惜和傷心,如果你救了一個人,她還是死了這種感覺是很奇特的。過了半天白少流才清醒過來——先看看她到底死沒死?他伸出發顫的手指隔著面紗試了試她的鼻息,果然沒有呼吸!現在他也顧不得能不能碰她了,趕緊抓在清塵的左手腕上去試脈搏。
一試之下終於鬆了一口氣,她還有體溫,而且面板光滑而柔軟。白少流試出了她的脈搏,緩慢而綿長,雖然和正常人不一樣,但至少她的心臟還在跳動。他握著她的手一時之間忘了拿開,突然發現對方的脈搏變了,緩慢而綿長的搏動變得迅速起來,就是平常人們心中嘭嘭亂跳的感覺。原來清塵是知道的,她知道他抓住她的手,突然變得有如心頭撞鹿一樣的發慌,雖然身體還是一動未動。
白少流也有一點莫名的慌張,就像做錯了什麼事被人抓住,不知道為什麼臉紅了,他鬆開手退後道:“我不是故意碰你的,我是想看你究竟有沒有事?沒事就好,我先出去了!”
出去?只有一間屋出哪去?白少流離開家去外面閒逛,他已經猜到清塵是在用一種奇異的方式調養自己的傷勢,那還是儘量不要打擾她好。白少流不瞭解這世上的道法修行,就更不瞭解定坐中的心魔、昏沉與空靈等境界,所以窺測清塵的情緒時才會覺得那麼意外。
清塵仍然坐在那裡,雖然一動不動,但她卻清醒,白少流在她身邊做的一切她幾乎全部知道。她也很奇怪自己碰見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刺殺目標失敗,被一個突然出現的武道高手纏住,她雖然未必不是對手,但短時間內卻擺脫不了。相鬥的時候她與對手突然發現彼此都成了巡捕司攻擊的目標,於是各自收手突圍而出,一不小心自己還受了傷。這還不算,逃到山中莫名又冒出一個神秘的高手來,這高手不知道煉的什麼功夫,神奇的甚至超乎自己的想像。他明明可以抓住她,可最後又把她打傷打飛了。最倒黴的是自己毫無抵抗的飛落山林卻撞在了另外一個人身上,把他撞暈了壓在身下,偏偏自己還動彈不得。
她從來沒有與任何一個男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兩人幾乎是緊緊的貼在一起。更要命的是那人在昏倒之前一手正抓在她的左|乳上,握了個滿把!後來這個男人醒了,抽手的時候隔著衣服還趁機在自己的|乳尖上捏了一下,清塵只覺得羞憤難當!
她身受重傷,幾乎毫無反抗能力,如果那男人想把她交給巡捕司,她只能自斷經脈先行了斷。如果他對她非禮,她只有拼盡最後的餘力同歸於盡。她甚至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打算,但是所擔心的事情卻沒有發生。這個奇怪的男人並沒有拿她去交換三千萬賞金,也不是一個真正的色狼,沒有把她怎麼樣,甚至按她的要求連面紗都沒有揭開!
他救了她,似乎沒什麼企圖,就是單純的在做一件事。更特別的是,兩個人說話雖然很少,但交流卻很讓她舒服。他似乎總能知道自己心裡真正在想什麼,很自然的就那麼做了,世上真的會有這種人嗎?剛才他抓住了她的手,心志一向堅忍的清塵突然莫名的心裡嘭嘭亂跳,那感覺並不是害怕,到像是有一絲羞澀。
清塵真想開口問問他是為什麼?其實不必清塵問,連白少流自己心裡恐怕都不是很清楚。
……
清塵一動不動的坐了三天,白少流再也沒有去碰她。星期二上班前白少流注意到清塵腰間的傷口已經奇異的癒合了,沒有留下疤,只有一道淡淡的淺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