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倒是不要緊,凌楚楚怎麼辦?
現在,她都不能夠確定,自己的同伴是不是都活著,或許他們還活著,只是不在這個島上面而已。
凌鳶管不了那麼多,她現在要做的是尋找出路。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好久,這林子裡面的空氣溼熱,悶悶的感覺讓她的身上密佈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也是累了,坐在樹下的一塊大石頭上面休息,身後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開始,凌鳶還以為是自己的同伴,沒有走過去,而是站起來在原地喊道:“我是靈鳶,是你們嗎?”
沒有回應,結果讓凌鳶大失所望。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在繼續,凌鳶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伸出手來,緊緊的握住自己的短刀。
儘管她已經習慣深處於各種逆境之中隨機應變,但是這裡卻是連一個人都沒有。跟人類,尚可以想辦法隨機應變,但是對手如果不是人類呢?
外人也許不會明白這樣一個遊戲給自己帶來的恐懼,一切都不在掌握之中,就算是凌鳶再過機警,也不知道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更加不知道這遊戲原本的含義。
似乎那被稱作為“撒旦”的男人,完全掌控著這裡的一切,他們只能夠在其中掙扎,永遠沒有辦法靠近這遊戲的真相。
所以,眼前的“對手”自己說什麼都不能夠小看。
突然,遠處草叢的聲音停止了,一下又變得更加的急促。在這不大的空間裡,只黑乎乎的東西從林子後面衝了出來。
起初凌鳶還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一直到那東西近了她才發現,是一隻體形肥胖的野豬。
那野豬的身上是黑色的,長著兩隻彎彎的腳,黝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凌鳶。
凌鳶動作緩慢,繼續後退。其實說白了,她沒有什麼野外生存的經驗,卻知道如今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將那野豬打倒。
顯然,自己手上的短刀沒有什麼用。野豬的皮毛厚重,她不敢想自己真的有那麼大的力氣,很巧的刺中野豬的要害。
這時候她有點後悔,為何當初沒有聽白翊的,多拿一把小槍防身也好。
想著,凌鳶用最快的速度將短刀收起來,眼看著那野豬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慢慢的放低了重心,搬起了身邊不小的石塊,直接向野豬砸去。
很可惜,她周圍雖然都是樹,但是全是參天大樹,連給她藏身的地方都沒有。
很大一塊石頭砸下去,那野豬顯然懵了一下,卻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怒了一般的朝著凌鳶撲了過來。凌鳶一個閃躲,雖然說動作裡利落,但是她的體力,想要跟這隻野生動物耗下去,顯然是有點吃力。
她環顧四周,不忘了兼顧野豬,在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就在這個時候,野豬再次向凌鳶撲了過來,凌鳶還沒來得及閃躲,只聽到“砰”的一聲,那野豬撲過來的時候倒在了自己的腳下,艱難的掙扎了幾下,不動了。
“就你還想殺我,想要殺我!”
凌鳶也許是嚇壞了,此時發揚了她有仇必報的精神,撿起了身邊的石塊,朝著野豬的屍體上砸了過去。
“別砸了,在這樣下去,真的變成肉醬了!”
終於有人的聲音在凌鳶的耳畔想起,凌鳶很是興奮的回過頭,循著聲音望去,方才救自己的竟然是杜磊。
這是她第二次跟杜磊單獨會面,在這之前,凌鳶當真沒有想過,自己最先見到的竟然會是這個男人。
“杜磊,怎麼會是你,謝謝你救我!”
凌鳶將石頭扔的老遠,似乎有些尷尬。一直以來她已經習慣了,不管是誰想要傷害她的性命,她都會跟今天一樣不放過。即便是死了,再捅兩刀的事情凌鳶也是做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