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顏緋色?”她鬆開手,指尖用力的掐著太陽穴,覺得腦子疼的厲害,“你是說,顏門!”
在救白衣之前,她一直躲在一棵樹後面,隱隱約約的曾有聽到這個詞,而那個身穿紅袍,墨髮如絲,手持長劍的人,的確像血池裡走出來的魔頭。
“你想起來了?你還記得那天在林子裡,是他將你帶走了嗎?”如果說她真的中了那魔頭的妖術,她的記憶應該不是很齊全,但是如果刺激到她神經的話,或許能夠想起一點零星的片段。
“你說的那個魔頭是不是身穿紅色衣服,走到哪裡都有好似血染的桃花在飛舞?”
燕子軒神色一楞,心裡更加恐慌,此刻木蓮的表情告訴他,她知道那個魔頭嗎,但是不認識。
“你想起來了?”手輕柔的放在她肩上,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將神情有些恐慌和呆滯的她緊緊的攬在懷裡。
腦子更加混亂,木蓮深吸了一口氣,心裡一陣煩悶,為什麼她不記得當時那個魔頭帶走了她,甚至她沒有印象,他那晚出現過,她只記得燕子軒狠狠的給了她一掌,隨即她便失去了知覺。
“為什麼,我沒有任何印象!”
“因為顏門是妖魔邪派,特別是顏門門主顏緋色精通妖術,能蠱惑人心。我們一直擔心,你可能中了她的妖術。不過,不用擔心,明日我便帶你去普陀寺就見慧心大師。”
“等等,你說他會妖術,可是,為什麼要帶我走?我和他什麼關係?”她怎麼就無法將自己和那個嗜血魔頭連在一起呢。
“這……”燕子軒臉上浮起一抹難耐,張了張口,卻不想說下去。那魔頭的話怎能信以為真呢,他說舒景是她娘子,那明明是葷話,舒景是當今軒王府,誰人不知啊。
“這,這什麼,你快說啊?”
這燕子軒吞吞吐吐的樣子,一定隱瞞了什麼她所不知到的,或許是她中了什麼狗屁妖術所忘記的一些東西,他的掩飾,只能暴露他的心虛,從而讓她更加的渴望知道。
“顏緋色是個瘋子,他說的話,都是瘋言瘋語,我們不必計較,先喝藥吧,你氣色還不是很好!”
“不要岔開話題,他到底說什麼了!”牙齒在咯咯作響,為什麼要問一個問題,要費這麼大的勁兒,卻又不能像審訊犯人一樣,將他嘴撬開,把想知道的都套出來。
“你不記得不是更好嗎?”她不記得,就在此證明了顏緋色是在胡言亂語,他和舒景沒有任何關係!
“不好!你若不說,那我就親自找他,問個明白!”
說著,她又推開他,想要往外走,卻又被他拉了回來。
“舒景,你瘋了,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你若是去找他,只會死路一條!”
“既然知道,那你就告訴我,你知道的!不然我寧肯死,都要弄個明白!”那種不明不白的感覺就好似心裡壓了一塊石頭,要讓人喘不過氣,原來,她身上竟然還發生了她自己所不知道的事。
“哎!”他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將她摟的更近,小聲道,“他說,你是他的娘子!”不過,都是他亂說而已。”
娘子?!整個人好似被雷劈中了一樣,她木然的站在那裡任由燕子軒抱著,腦子裡一片空白,混亂如麻,心裡堵得發痛,快要喘不過氣來。燕子軒嘴裡的那一聲娘子,好似一針毒計一樣,注入了她本就混亂的腦子,此刻,她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昨夜,那人說,你是我的妻子!
這句話,不說燕子軒說的,而是那魔頭說的?!昨晚,將她非禮強暴的是那個笑容鬼魅,眼神卻冷如寒冰的魔頭,而他,也是,那個中秋之夜,血洗京城人人聞風喪膽聽著變色的顏緋色。
竟然是他,為什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