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刺的木棍敲擊在人肉上的聲音,一下一下敲擊著她的心臟,樂詩的身上早已血肉模糊,柳若伊不忍再看,轉過頭去,正好瞧見陳皖淑拽緊的拳頭。她也不好過吧?
可是,嘴上卻是絲毫沒有露出心裡不忍的情緒,聲色俱厲道:“救你?!睜大眼睛看看!娘娘到底會不會救你!到如今錯在哪裡都不知道,真是該打!”
執事宮派過來的嫌人聞言,立刻附和道:“打!給雜家狠狠的打!”
杖責20後,早已昏厥過去的樂詩被執事宮的人帶了下去,估計凶多吉少。
身為同伴的樂畫此刻臉色蒼白不已,能被自己原先的主子派來做臥底的,自然都是些伶俐的傢伙,從一開始陳皖淑莫名其妙的提起自己眼中的沙子到如今樂詩被責杖,自然聯想到了這是“殺雞給猴看”。一時間,心裡忐忑不已,擔心自己便會是下一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
想到這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娘娘,奴婢忠心耿耿,定不會像樂詩一樣惹娘娘不開心的,請娘娘相信奴婢!”
陳皖淑抬眼,瞥了眼樂畫,好聲好氣道:“樂畫忠心耿耿,本宮心裡自然清楚,只要守好本分,本宮是不會虧待你的!”
而張勤,依舊是一臉不為所動的模樣,老老實實地拿起拖把將前院的血跡擦拭乾淨,似乎自己問心無愧。
柳若伊暗中觀察著兩人的反應,知道那張勤才是難對付的角色,都說怎樣的屬下代表著怎樣的主人,看來這國母聖蘭朵是絕對的“扮豬吃老虎”!
060 吹皺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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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柳若伊轉輾反側,閉眼竟是樂詩血肉橫飛的慘樣,那新鮮嬌嫩帶著血絲的肉囂張地翻滾出來,瘀紫的肌膚殘敗不堪,似乎轉眼便會開始腐爛,然後生出白胖白胖的蛆,它們大笑著啃噬著腐肉,樂詩瞪著充血的眼,悲泣著一聲聲喚著娘娘,娘娘…
一陣噁心溢上喉嚨口,然後翻過身子便在扒在床沿邊乾嘔起來。
睡在一床上的青楚由於一貫的習慣,睡覺總是警醒得很,聽到聲響忙坐起身子。便見到柳若伊一臉慘白的模樣。
“丫頭你怎麼了?沒事別嚇我!”邊說邊起身拿起痰盂放在床邊,然後倒了杯茶遞給柳若伊。
柳若伊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不用擔心,漱了漱口後靠在床沿上弱弱地說:“青楚,我只是想到了樂詩,是我害了她…”
“如果不是我想出那個主意,她也不會那麼慘。我一直知道後宮這個地方的恐怖,本以為自己能應付過來,本想憑著自己的小聰明過自己想過的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卻發現,當一切真的赤裸裸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根本接受不了!”是的,她接受不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青楚難得地沒有開玩笑,語氣邈遠而憂傷:“是啊,後宮這個地方,本就是如此…”由不得你笑,由不得你哭,由不得你酸甜辣苦…
柳若伊第一次看到青楚這樣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一怔,等著她接著往下說的時候卻沒有了下文。也是,後宮這個地方又豈是三兩句話能夠說得清楚的?
“楚楚,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切,你會跟我那麼客氣?”青楚臉上又浮起那種玩世不恭地表情,貪玩道,“說吧,不過不好玩我可不答應哦!”
“幫我調查一下聖蘭朵的背景以及她入宮當年發生的事情,還有,滅赤蝶是怎麼回事。”柳若伊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青楚,總是信任地義無反顧。
青楚眼神一閃:“你為什麼要查這些啊?”
“可能一半是因為好奇,另一半…”說到這裡,她想起那個一身正氣的凌驍宇,他曾言語悲痛地說:“我記憶中的父皇英明神武,從來不沉迷女色,是一個值得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