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二餅一聽,忙不迭的點頭,站在順風處,聞著女子身上的體香,那臉色就微微的有些漲紅。
王喜吃完早飯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收拾好碗筷,拿出前幾日做了一半的孩子衣服來,縫了幾針,卻不小心刺了手指。
“哎呀!”王喜低聲的喊疼,將手指吸吮在嘴裡,垂著眼簾,想象著於二餅在楚家的情形。
現在是白日,再說還有趙小麥、金玉在,那楚一清是不敢有什麼動作的吧?可是萬一家裡人都不在,楚一清跟二餅單獨相處怎麼辦?
“娘,你看著寧兒,俺出去看看!”王喜終於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將做的衣衫一放,收拾了一下,就要出去。
“出去看什麼?”老王婆子隨口問道。
王喜頓頓:“娘,二餅在趙家幹活俺不放心,俺去看看!”
老王婆子見自己閨女這樣,心中就有些後悔,其實她那日也就是沒事跟著楊氏閒磕牙,村裡的女人傳的像模像樣的,可是也沒有誰親眼瞧過不是?想不到幾句謠言讓閨女這麼不安,當下就說道:“喜兒,你別幹傻事,都鄉里鄉親的,傳出去讓人笑話!”
“娘,俺就是去看看,放心,俺自有分寸!”王喜說著,就向外走,出門的時候順手抓了一個籃子挎著。
老王婆子嘆口氣,心中懊惱的不行。
王喜出了門,沿著村裡那條小路就向後走,遠遠的看見楚一清在跟於二餅說著什麼,便頓住了步子,裝作偶爾經過的模樣,悄悄的張望著。
“喲,這不是喜兒麼,頭上戴著這絹花可真好看!”突地,身後響起楊氏的聲音。
王喜一頓,趕緊回身,就見楊氏手中也挎著一個籃子,似乎是剛拔野菜回來,正笑意吟吟的望著她頭上戴的絹花。
這絹花是昨個於二餅從鎮裡帶回來給她的禮物,早晨一早起來她就戴著,本想著去村裡姐妹家串串門子顯擺顯擺的,誰知道因為於二餅乾活的事情,搞得她沒有了心思,如今見楊氏羨慕的看著她的絹花,當下心中就得意起來,抬起手臂,輕輕的侍弄了一下,緩緩笑道:“這絹花是寧兒他爹從鎮裡帶回來的,嬸子,好看不?”
楊氏點點頭:“好看,咱這村裡這些姑娘媳婦,要數長相,利整,喜兒你是數第一的,只不過……”楊氏說著,向著趙家瞟了一眼,這一眼下去,她猛地驚叫了一聲:“哎呀,那不是你們家二餅嗎?天啊,他怎麼跟楚一清那個狐媚子在一起?”
見楊氏如此大聲嚷嚷,王喜就有些不高興,她一把拉住楊氏,退到一邊,低聲說道:“嬸子,你這是幹啥,嚷嚷什麼?寧子爹在趙家做活呢!”
“做活?”楊氏瞪大了眼珠子,又看看王喜挎著的空籃子,立即反應過來:“你也是不放心到這兒監視著吧?”
王喜被她猜中心事,就有些不高興,冷聲道:“嬸子你這是說啥子話,俺有什麼不放心的,俺這是準備去挖野菜呢,寧子爹回來了,總要加個菜不是?”
楊氏才不信她的話,瞅瞅那小路,低聲道:“你騙誰呢,你家二餅給人家做活,不都是在人家家裡吃飯的麼?你準備什麼飯食?再說挖野菜要去後山,你這可是向村裡走呢!”
王喜咬咬唇,不悅的開口:“嬸子,你快回家吧,五哥在喊你呢!”說完,轉身徑直向村外走。
“哼,小丫頭片子,那點心眼俺還不知道?”楊氏見她走的遠了,冷冷的哼了一聲,又回眸瞟了在趙家坐活的於二餅一眼,不懷好意的笑了一聲。她知道王喜就是個醋罈子,一向自認為自己的漢子比別人家的優秀,其實也就不過認識幾個字,面相長的好一點,所以就看的忒嚴實,這於二餅在趙家做活,一定會出事,不如就再等幾日,等的楚一清的名聲臭了,十里八村沒有敢上門的,她再去也不遲!
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