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趙苞米正追打著馬氏,趙小麥站在一旁急得不行,這會兒三人一見楚一清抱著趙牙子從屋裡衝出來,一下子全都愣住了。
“牙子,牙子,你這是咋了?”馬氏趕緊爬過來,扯著楚一清的手緊緊的盯著還在哭的趙牙子問道。
“讓魚刺卡著了!”楚一清冷聲道,“去村子裡找大夫吧!”
“啊?你個天煞的,你就會打老婆出氣,牙子有個三長兩短,俺跟你拼命!”馬氏一聽,立即回身去撲打趕過來的趙苞米。
這會,趙苞米也不敢說什麼了,只是任憑馬氏撕打著。
“夠了,孩子都這樣了,還鬧騰什麼?”楚一清冷冷的開口,徑直讓趙小麥趕緊去套了馬車,將趙牙子放在馬車上,跟著一起去了許廷家。
因為快要過年,學堂放了假,許廷如今只管醫館,所以輕鬆了很多,這會兒醫館裡沒有病人,他正在看醫書呢,一聽見馬車響,趕緊站起身來迎了出去。
“楚姑娘,是誰病了?”許廷一見楚一清、趙小麥兩人,立即想到了阿寶,趕緊問道。
“是趙家村的趙牙子,讓魚刺卡著了,許大夫快給看看吧!”楚一清一邊說著,一邊開啟簾幔,這時趙小麥趕緊上前,將趙牙子抱下來。
“那快送進屋去吧!”許廷一邊說著,一邊趕緊去拿藥箱。
趙苞米跟馬氏一步不離的跟在趙小麥的身後,託著趙牙子進了屋。
許廷將藥箱拿來,取出壓舌板,又點了油燈,湊近趙牙子說道:“將嘴巴張開吧!”
趙牙子哭著,將嘴巴張開。
許廷將油燈靠近,仔細的瞧了瞧,又用壓舌板壓了壓,直到趙牙子忍不住乾嘔了一聲,又要吐得時候才拿出來道:“是有魚刺,不小呢,吃的時候怎麼不注意一點?”
趙牙子羞愧的垂下臉,方才在宅院裡,他趁著宅院裡的人都在注意院子裡的動靜,就自己撿了一碗魚肉,本想著偷著吃完,誰知道就吃了兩口就被卡著了!
許廷回身從藥箱裡拿出一個銀色的鑷子,讓趙苞米舉著油燈,自己拿著壓舌板,再次壓了一下,待看到那魚刺,便迅速的拔了出來。
“嘔!”趙牙子彎腰又吐了一些,嚥了一口吐沫試試,覺著好多了,當下忍不住抱著馬氏又嗚嗚的哭起來。
“好了,魚刺拿出來了!”許廷將鑷子上的魚刺給趙苞米跟馬氏瞧了,丟在一旁。
驚險過後,大家也沉靜了下來,趙苞米一瞧趙小麥,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對馬氏說道:“走吧,咱回家!”
馬氏卻不死心,一個勁的跟趙小麥套近乎道:“他二叔,楚姑娘,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們兩個了,你說這牙子,長這麼大沒吃過魚,哪裡知道這魚有魚刺?說不定還尋思那是肉呢,真是讓你們見笑了!”
趙牙子這會兒緩過來了,聽馬氏這樣說,立即不滿的叫道:“娘,誰說俺沒吃過魚?俺吃過呢!”
馬氏趕緊推了趙牙子一把,讓他別多話。
趙苞米悶聲道:“走吧!”
趙小麥也是面無表情,轉身先行出了醫館。
楚一清正待也要跟著出來,那馬氏一把抓住楚一清道:“楚姑娘,他們兩兄弟鬧彆扭,不該咱們女人的事情不是?那地你還要嗎?”
楚一清輕輕的撥開她的手:“不好意思,現在我買的那些地都已經種上了大棚,你那地已經不需要了!”
馬氏一聽,更是扯著楚一清不放手了:“楚姑娘,那俺算便宜點賣給你成不?人家一畝地五兩銀子,俺只要四兩九錢成不?楚姑娘,俺家這次是真的等著用錢呢!”
楚一清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趙小麥,覺著這既然是趙小麥的家事,就讓他自己解決的好,當即便淡淡笑著掙脫開馬氏的手道,“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