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棺材上嗚嗚的哭著,小手一直要去摸花海的臉,花麒則一臉沉痛的拉著花麟,眼淚也是啪啪的向下掉。
“花麟,來,來找楚姨!”楚一清趕緊上前抱住花麟安慰道。
阿寶望著睡在棺材裡的花海也有些害怕,可是他還是上前,按照楚一清先前吩咐的,恭敬的給花海磕了三個頭。
“阿寶,阿寶,爺爺睡著了,我怎麼叫他他都不醒,阿寶,你快將爺爺叫起來吧!”花麟一見阿寶,立即上前抱著阿寶的小胳膊搖晃道。
阿寶抽了抽小鼻子,低聲說道:“花麟,你爺爺不會醒來了,你爺爺會一直在這個黑色的床裡睡下去呢!”
花麟一愣,急急的拽著阿寶的胳膊問道:“為什麼?為什麼?爺爺不要花麟了嗎?”
阿寶望了望楚一清,其實他年紀雖然小,可是心智卻比花麟成熟,早就知道死亡意味著什麼,他拉著花麟小聲說道:“花麟,你陪我玩去吧,我想去看我的玫瑰花!”
花麟嗚嗚的哭著,搖著頭,就是不肯跟阿寶走,小手緊緊的把著棺材邊沿,一聲一聲的叫著爺爺,叫的在場的人心都酸了起來,幾個丫鬟跟婆子又哭出聲來。
花麒上前,將花麟抱起來,沉聲說道:“麟兒,爺爺走了,永遠不會回來了,麟兒,你應該知道這樣,也應該長大了!”
花麟止住哭聲,癟著小嘴望著花麒,大大的眼睛裡全是彷徨。
楚一清趕緊上前抱過花麟,低聲對花麒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花麟好,可是不要急在這一時,她……”
花麒低著頭不說話,楚一清見他這般,也就不忍心再責備,讓奶孃抱著花麟趕緊下去。
傍晚的時候,楚一清讓雷淵跟阿德帶著阿寶回去,又陪著花麒守了一晚上,第三日也是如此,到了第四日,花根終於匆匆的從都城趕了回來,同時,花海生前不少的朋友與親戚全都趕來,可是出乎楚一清的意料,這些人並沒有鬧騰,似乎在等著什麼似的。
花海的屍身在家裡停了五日,也就打算蓋棺出殯,可是就在要蓋上棺蓋的時候,就聽的門外一聲大喊:“住手!”
眾人一愣,全都朝著門外瞧去,只見一個身材削瘦,面上顴骨高聳,樣貌兇惡的老婦人,梳得高鬢,戴著疊翠金玉珠冠,穿著件遍地金雲錦繡袍,通身彰顯富貴氣派,袖口露出的腕子上各戴著三四個金玉鐲子,帶領著一幫人進了花府的大門。
這老婦人一進來,那些從都城趕來的旁支親戚也就全都興奮了起來,全都自動的站到了那老婦人的身後,虎視眈眈的望著楚一清。
那老婦人環望了一眼大廳上的人,目光嗖的一下子定在楚一清的身上,眸色一暗,然後就朝著花海跪下,先給花海磕了三個頭,沉聲說道:“大哥,妹妹來遲了,竟然差點讓人篡奪了咱家的家產!”
來人正是花海的妹妹花翰苑,她這一番話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楚一清,還有人趁機竊竊私語起來。
“我就說麼,花老爺子與這楚姑娘非親非故,怎麼將花府交給了她?原來是篡奪家產啊,如今正主兒上門來了!”
“瞧著楚姑娘不是這樣的人,但是花老爺子將花府交給這位楚姑娘,是當真有些奇怪的!”
……
楚一清披麻戴孝與花麒、花麟站在一起,面不改色的望著聲色俱厲的花翰苑,轉身問花府的管家道:“老管家,這位是誰?沒有請帖是如何進來的?”
“這位是……”花老管家偷眼看了那婦人一眼,似乎有些懼怕,低聲說道:“是老爺的妹妹,只是當年因為一些事情分了家,已經許久沒有來往了!”
楚一清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先前那些人不發作,原來這才是正主兒,看來他們也是來幫這個正主兒的!
花翰苑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