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幾十年來,河道都沒有整修過,如果大家聯名上書懇請朝廷撥款修河道,說不定會有用!”
那老人嘆口氣道:“這位婦人,你說這話當真是無知,求朝廷還不如去求上家村的楚姑娘,那朝廷是啥,你問問這無名鎮的人,恐怕除了那拿俸祿的衙門中人,別人誰知道朝廷是啥?”
楚一清低笑道:“那楚姑娘再有本事,也不是朝廷,有些事情,憑她一己之力也難為!”
那老人似乎有些生氣,大聲道:“這位婦人,看你是女人,小老兒不與你一般見識,只是這話你可千萬不要再說,否則自己招惹上禍事,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咱們這無名鎮,你去打聽打聽,有幾個人沒有受過那楚姑娘恩惠的?這地裡的糧食,都是人家楚姑娘家的好種子,還有這菜,都是從楚姑娘那裡傳過來的,咱們這楊家村,是經常發洪災,可是如今託楚姑娘的福氣,這一年的收成緊巴節省著也能吃兩年,有一年發洪災,咱們也餓不死!”
楚一清聽了這些倒有些汗顏,無名鎮的這些地用她的種子是沒錯,可是也不是白用,如今無名鎮的地,有八成是她的,她每年都要收租子,自然也想辦法保證百姓的收成,否則租子哪裡來?
那老人說完了,也就起身,氣呼呼的走遠了。
瑩潤忍不住說道:“這老頭,脾氣還死倔呢!他就不知道,就算小姐有心修這河道,也要朝廷出面才行,不然的話,那朝廷當真以為小姐籠絡民心,誠心要造反呢!”
楚一清淡淡的擺擺手,示意瑩潤不要說了,沿著河道繼續向下走,一日的功夫,大約瞧了五六十里河道,看的太陽要下山了,兩人這才趁著天黑,施展了輕功回去了上家村。
金玉早就包好了蝦子餛飩等著楚一清了,見楚一清與瑩潤回來,也就趕緊招呼梨子將餛燉下鍋,又端出醬豆腐、辣白菜、炒蝦醬和辣椒油出來。
“你說你回來,也不將阿寶帶回來!”皇甫老太這兩天一直在唸誦阿寶,老是責怪楚一清將阿寶留在了鎮子裡。
“這次回來一來是為了麥香的事情,二來是想檢視一下這河道,再加上阿寶如今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整日裡忙個不停,我也叫不回來!”楚一清說著,就順手將皇甫老太手裡的盼兒抱過來,放在自己膝上。
盼兒似乎跟楚一清格外的有緣,雖然沒有見幾次,卻似乎很是親熱,回身抱住楚一清的脖子,瞪著一雙黑乎乎的大眼睛,小嘴兒一咧,就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來。
楚一清心中喜歡,連忙從腰上取了一隻荷包下來,遞到她手裡逗她玩耍,藕荷色的錦緞荷包上繡了一隻金色的鯉魚在荷葉間嬉戲,很是逼真鮮亮,惹得小丫頭抓在手裡就不放了。
“一清,仔細給你玩髒了!”皇甫老太趕緊喊道。
楚一清笑道:“這本來就是準備給盼兒的,上次回來的時候,正趕上過年,再加上成親成的倉促,我都沒有來得及給小盼兒準備禮物,這荷包裡面有塊玉佩,是我專門為盼兒準備的,上面有盼兒的名字,就算是我補給盼兒的見面禮!”
皇甫老太趕緊說道:“你瞧瞧你,過年的時候這幾個孩子不是都給紅包了麼,咋又送什麼見面禮?總這麼破費還成?”
金玉正幫忙收拾著飯桌,聽了一耳朵,也就趕緊過來,一瞧見盼兒正笑嘻嘻的揮著那荷包,也就忍不住說道:“妹子,你瞧你把盼兒慣得!”
“姨!”盼兒卻嘟嘟小嘴,抱住了楚一清的脖子,惹得楚一清呵呵的笑起來。
“盼兒這麼乖,姨最喜歡盼兒了!”楚一清笑道,“行了,咱們之間客氣什麼,你只管收下吧!”
皇甫老太與金玉這才點點頭,讓盼兒收下。
楚一清將盼兒抱起來,正準備去吃飯,突地,瑩潤急急的進來說道:“小姐,姐夫從鎮子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