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出了房門,回了自己的房間,他頓了頓,終於將臉上的緯帽拿下,竟然是崇文。
自從營救厲煜不成功之後,崇文被厲煌的人四處追殺,不得已之後,他才逃到了這個小縣城,做起了擄人的勾當,卻想不到竟然將自己的女兒花麟擄了來。
這些年,厲國越來越強大,百姓安居樂業,可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營救厲煜,為羞花報仇的信念!可是當他看到花麟,一直來的信念,竟然有些動搖。
不,他不可以動搖,羞花是他一生摯愛的女子,厲煜是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事情,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將厲煜營救出來!這次他放了花麟,已經盡到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從此以後,他與花家,兩不相欠!
阿寶順著彌生留下的暗號一路追到了縣城外的一棟民居,在那裡,他看到了消失三天的花麟。
花麟如今已經長成十五歲的大姑娘,身上穿了一套火紅色的衣裙,裙襬是千百條五彩玉線織成的團團麗蝶,手臂上又挽了一條同樣火紅的薄紗、腳踏水紅步履,當真是耀眼之極,再配上那繁複的髮鬢,滿頭的珠玉,當真是貴氣逼人,怪不得那些人要擄走她呢!
“阿寶,你去哪裡了?這女子是誰?”對於自己這幾日來受的驚嚇,花麟還心有餘悸,一見到阿寶,就趕緊上前拉住阿寶的胳膊,嬌嗔的問道。
“誰準你跟出來的?母后知道這件事情嗎?”阿寶正了臉色,冷聲問道,小小的年紀,已經有幾分帝王的威嚴。
“誰叫你不帶著我,我自然就跟著出來!”花麟怒道,這些年她也學乖過,也努力的讀書討阿寶的歡心過,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阿寶對她還是不冷不熱的,到底是為什麼嘛!
“你總是這樣,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從來不會顧忌別人的感受!就像現在,你被人擄走,還要我救你,萬一救不到你,你讓我怎麼跟母后交代?”阿寶氣聲道。
“你就想著跟楚姨交代了,難道就沒有真正關心過我的安危?”花麟一聽,更加惱怒了。
阿寶嘆口氣,他現在不想跟她吵架,他只想趕緊通知遲軒,將貪贓枉法,與賊人勾結一起的縣官一起瓦解!
“好吵!”突地,那一直倒臥在稻草上的女子慢慢的醒了,她睜眼看了看四周,彷彿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低頭檢視自己的衣裳,迅速的站起,朝著阿寶大聲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我為什麼在這裡?”
“我還想知道你是什麼人呢,為什麼跟阿寶在一起?”花麟掐了腰,不甘示弱。
“阿寶?”那女子打量了阿寶一眼,突地笑道,“這名字可真是俗氣,都這麼大了,還叫阿寶!”
“你!不准你叫阿寶!”這個阿寶,只准厲煌、楚一清還有她叫的,如今這女子直呼阿寶的名字,讓花麟很是不爽。
“誰稀罕啊!”那女子皺眉,打量了四周,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麼,突地,她問阿寶道:“你跟那些人不是一夥的?”
“你想起來了?”阿寶淡淡的揚眉,“現在你安全了,可以走了!”
女子看了看四周,再看看自己的衣裳,似乎有些為難,不過還是抱拳說道:“方才得罪了,不知道是你救了我,你放心,以後若是有機會,我一定報答你的恩情!”
阿寶現在只想儘快為民除害,哪裡有空去讓人報什麼恩,也就擺擺手,示意彌生趕緊將人送走。
見那女子走了,花麟這才有些消氣,低聲嘟囔道,“人家被抓,你連問都沒問,竟然救了別的女人出來……”
阿寶實在不想跟花麟再計較,見彌生進來,也就給彌生使了一個眼色,趁著花麟嘀咕的空擋,悄悄的溜出了宅子,向著縣城而去。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禹城縣城的縣老爺劉冉還在摟著第十八房小妾睡覺,突然被一陣嘈雜聲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