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管,朕要她活!”瞿翼上前,一把將藍蝶抱起來道:“蝶兒,大哥終於找到你了,你放心,有大哥在,誰也不會欺負你!”
藍蝶縮在瞿翼的懷中,啊啊的叫著,神情絕望。
她被馬瘸子買回去之後,那馬瘸子天天的打她,為了防止她逃跑,不管多冷的天,晚上都不會給她穿衣服,終於有一天,她趁著馬瘸子喝醉之後跑了出來,碰見了一個婆子,還以為那婆子是好心,卻沒有想到竟然是人販子,將她買賣到了衚衕這種下三流的窯子裡,而且怕她逃跑,割了她的舌頭,強迫她接客,不管是什麼客人,也不管有病沒病,全都要接,到最後,她染了暗病,那窯子就將她丟在了大街上,她成了乞丐。
幾次,她蹲在那骯髒的角落中,看見那些華麗的馬車與轎子在大街上來來回回的奏,就會回想起她在藍家那些幸福快樂的日子,當初,如果她不是那麼執著,不會因為想要得到上官宇而做出那些事情來,絕對不會是今天的下場!
兩行清淚緩緩的落下,藍蝶緊緊的抓住瞿翼的衣襟,緩緩閉上了眼睛。
“蝶兒!”瞿翼拼命的搖晃著藍蝶的身子,可惜藍蝶再也聽不到。
“上官宇,楚一清,我要你們血債血償!”瞿翼對天大叫!
乾坤宮,楚一清正在為祝福縫補衣裳,那針一下子就刺進了手指中,她趕緊含了手指,眉頭緊緊皺起。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她隱隱的有些不安。
“怎麼了?”厲煌正在旁邊批閱奏摺,趕緊回身,仔細的看了楚一清的手指,低聲道:“這些活兒可以給針織局,你若是不放心,可以讓瑩潤做,自己做什麼?”
楚一清笑著搖搖頭,“沒事兒,反正我也是閒著,這樣也有個事兒做!”
厲煌看那指尖還在冒血,毫不猶豫的放在了自己嘴中,喊著,笑嘻嘻的望著楚一清,“是不是又冷落你了,不如我們去洗鴛鴦浴哦?”
楚一清趕緊將手指從厲煌的嘴裡抽出來,低聲說道:“都老夫老妻了,搞這麼多花樣幹什麼,再說還有這麼多的奏摺沒批呢!”
厲煌徑直將奏摺一推,大聲吩咐道:“來人,將奏摺送到景翊宮去,讓太子幫朕分勞一下!”
楚一清正要瞪他,就見小福子進來,笑嘻嘻的說道:“皇上,太子下午的時候就出宮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厲煌一怔,回眸對楚一清哭訴道:“怎麼辦,要不讓祝福來幫朕批批?”
楚一清漲紅了臉,才不理他,只是問小福子道:“太子有說去哪裡嗎?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
“奴才不知道,不過太子走的時候,似乎很高興,只帶了彌生跟雷生兩人!”小福子趕緊答道。
“放心,阿寶的武功足可以自保,而且還有阿德暗中保護!”厲煌收斂了笑意,知道楚一清擔心阿寶的安危。
“上官雲逸在都城,還是小心一些!”楚一清低聲道,然後轉頭吩咐小福子,“你去告訴雷大人,讓他出去找找太子殿下,若是沒有別的重要事情,讓他儘快回宮!”
小福子趕緊應著。
“看來得趕緊將上官雲逸送走,不然你總不放心!”厲煌懶懶的斜倚在床榻上道。
楚一清的確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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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佛笑堂已經停業了接近三年的時間,不過因為佛笑堂是唯一能夠與天地間抗衡的酒樓,所以在都城一些人的心中,尤其是一些誦經唸佛、樂善好施、喜歡吃齋菜的人心中,走到佛笑堂的舊址之時,總會忍不住望上兩眼,希望佛笑堂重新開業,而這一天,終於到來。
從昨天開始,佛笑堂就開啟了一直封著的房門,掛上了招牌,裡面也有夥計開始打掃,今日中午,更是從裡面飄出了濃郁的香味,立刻引得不少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