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是有十兩銀子的,再跟楚一清借一點……正要衝出去,就見楚一清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皇甫祿在門外等了許久,見沒人出來,只得又喊道:“那就十五兩,可不能再少了!”
金玉見楚一清這一招果然有用,於是也就不急了,端著瓦罐裡的雞出了廚房,進了正屋,徑直給大虎二虎們端上桌。
“大虎二虎,兄弟們也餓了吧,專門為你們燉的雞,快吃吧!”金玉笑道。
大虎二虎立即起身,趕緊說道:“嫂子真是客氣了,咱們兩家是不打不相識,這點小事算什麼,怎麼還好意思吃嫂子的雞呢!”
楚一清也上屋說道:“快吃吧,這大熱天的,讓你們跑來!”
大虎二虎也就不推辭,吃起來。
皇甫祿在院子外見那雞端進去了,忍不住就有些著急,又高聲叫道:“金玉,你去跟你娘說,十兩,最後的價碼,十兩,可不能再少了,如果你們不答應,我們就回去了!”
大虎正吃著一根雞腿,聽見皇甫祿在外面吵吵,立即起身站起來,叼著雞腿到了屋外不悅的嚷道:“要走就趕緊走,大中午的在這兒吆喝什麼?”說完,狠狠的將吃光肉的骨頭丟在地上,又碎了一口唾沫。
“當家的,看來這潘慧安是鐵了心了,你快趕緊答應吧,再答應晚了,那雞可就沒有了!”林氏扒著院門,急聲的說道。
“是啊,爹,快點快點,餓死了!”皇甫家的兩個小子也不耐煩的叫道。
皇甫祿見實在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只得說道:“五兩就五兩吧,金玉,快開門!”
金玉這才慢騰騰的從屋裡出來,開啟院門將皇甫祿一家人放進來,那些人一進門就衝進了屋裡,卻只見那桌上丟的全是雞骨頭,那瓦罐裡連雞湯都沒有剩下!
皇甫祿一下子傻了眼,這才不悅的說道:“金玉,如今咱們是一家人,你快殺只雞燉燉,我們也餓了!”
“慢著!”皇甫老太從屋裡出來,冷聲道:“他二叔,這事情咱們還是先說好了,立下契約再吃飯吧!”
皇甫祿不悅道:“這種事情還立什麼契約書?難道我還怕你耍賴不成?”
皇甫老太冷冷一笑:“不是怕我耍賴,是怕你耍賴,咱們還是什麼都擺在明面上好!”皇甫老太說完,就轉身對楚一清道:“一清,你去拿紙筆,我說著你寫!”
楚一清趕緊去拿了紙筆,就聽皇甫老太說道:“庚午年六月十四日,皇甫潘氏以房屋四間,銀錢五兩與皇甫祿達成協議,准許遷動皇甫淵之墳墓,從今之後,兩家恩斷義盡,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各不相干!”
皇甫祿一聽,立即說道:“潘慧安,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遷過來,那就是一家人,怎麼就各不相干了?”
林氏也說道:“嫂子,俺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還不是要仰仗你照應麼,你這樣做是不是絕情了一些?”
皇甫老太冷笑道:“這屋子跟家裡全部的銀錢全都給了你們,如今我就剩下一把老骨頭。金玉已經嫁人,成為趙皇甫氏,我這個老婆子以後就跟著幹閨女住,還有什麼能照應你們的?你們如果願意,就簽了這協議,這房子這兩天就給你們騰出來,如果不願意,還是那句老話,請便吧!”
皇甫祿一聽,本想著日後再沾些便宜,如今見皇甫老太將話說的如此絕情,當下也就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只能挨下來,簽了那契約書。
“金玉,再去殺只雞,就當做分別宴,吃完這餐飯,咱們跟你二叔家就是陌路人,誰也不幹著誰!”皇甫老太淡聲吩咐道。
金玉立即應了,讓趙小麥去殺雞。
看著皇甫祿一家子在堂屋裡吃飯,皇甫老太將楚一清叫到了裡屋說道:“一清,如今這心事算是了了,雖說這搬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