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被他瞧著心中一緊,忍不住別開眼。
厲煌心裡一樂,這似乎是印象中,女人第一次迴避他的目光,那是不是就說明……厲煌想著想著,薄唇就一勾,迅速的將雞湯喝完,又伸到楚一清面前道:“再給我來一碗!”
楚一清只得給他倒了,相比較他的好心情,她的心裡卻有些悶悶的,不知道為何,總是有些不舒服。
厲煌今晚的胃口似乎特別的好,連著喝了四碗雞湯,又吃了一隻雞腿,這才拍著肚皮躺在炕上說飽了。
“今晚你是在醫館住還是回去住?”楚一清收拾了碗筷,順便味道。
“當然是回去住,這醫館的條件哪裡有你宅院的條件好?”厲煌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楚一清只得伸出手來:“需要攙扶嗎?”
厲煌嘿嘿的一笑:“自然,我是病人麼!”
楚一清只得扶著他向外走。
許枝在油燈下繡花,這會兒見了,趕緊放下手裡的活計上前來問道:“楚姨要帶公子去宅院嗎?”
楚一清點點頭,說道:“許枝,也夜也深了,還是早去休息吧!”
許枝應了一聲,許廷也出來,爺兩個將兩人送了出去。
屋外,楚一清心裡一動,向許廷說道:“許大夫,這正好也守著齊公子,我問一句,可否能讓枝兒跟著我?”
許枝一聽,臉上立即帶著欣喜,只是她家教甚嚴,就算是再歡喜,也要許廷開口才是。
許廷早就將許枝的欣喜望在眼中,笑道:“楚姑娘,只要你不嫌棄許枝笨拙的就好!”
楚一清點點頭,“那就好,改日我帶著許枝去城裡熟悉熟悉,許枝是城裡住過的,相信不用我多說!”
許枝本想問一句是做什麼,但是見楚一清沒提,她也就不好問,待楚一清跟厲煌走了,許枝這才跟許廷說到:“爺爺,你說楚姨會讓我做什麼?為什麼要去城裡?”
許廷合上那醫書,笑道:“枝兒,楚姑娘自然會做主,雖然說咱家沒有正式認楚姑娘做主子,但是你從小就明事理,這裡面的事情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看出幾分來,以後你就跟著楚姑娘便是,楚姑娘不會虧待你!”
許枝這才點點頭,將心放在肚子裡,又拿起那繡活繡起來。
出了村,厲煌邊喊累,幾乎將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楚一清的身上。
楚一清攙扶著他,嗅著男子身上特有的味道,心思竟然不自覺的一陣恍惚,那臉色也是一紅,也幸虧是在夜裡,雖然提著一盞油燈,但是很是幽暗,根本就瞧不清楚。
“你身子這般的弱,明日就再好好的休一天,不用陪我去了,你也幫了我很多,不敢再勞煩王爺了!”楚一清趁機說道。
厲煌立即站正了身子,不悅道:“楚一清,你這是打算跟我劃清界限麼?虧我剛才心裡還喜悅,見你肯用許枝,以為你的心鬆動了呢!”
原來一切都沒有瞞過厲煌,楚一清嘆口氣:“厲煌,不是我跟你劃清界限,是你的身子似乎……”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數,明日的事情是說好的,一定要去!”厲煌說完,徑直走在前面,健步如飛,完全不似剛才病怏怏的模樣。
楚一清追上他:“為什麼你看起來比我更積極?”
厲煌緩緩一笑;“不管你怎麼想,總之,我想在明年的時候,看到這個上家村不一樣的一面!”
黑夜裡,楚一清望著那笑容,心裡又是一陣恍惚。
第二日,厲煌破例起了個大早,還穿著昨日趙小麥那身涼快衣衫,一早就去吃早飯。
楚一清早就讓趙小麥套好了馬車,昨夜裡她問了那葡萄園,離著似乎不近,所以就做了一些蔥油餅,帶著兩瓦罐水,又準備了一些小鹹菜,準備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