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你難如登天。如果你是個愛惜子女的人,或許我還下不了手,可是有了蕭亦寒的前車之鑑,我又怎會愚蠢的還去相信你的父愛如山?”
“孽子!逆子!”蕭竹抱著肚子十分痛苦的痙攣著。他感覺力氣正在漸漸的失去,他已經連說話的氣力都已經聚不起來了。
“父親別這樣說。我雖有心殺你保命,但動手的卻不是我。這碗湯是你的寶貝女兒端來的,那毒自然也是她下的。父親這樣英明神武。應當能看得出來她此時此刻那柔柔弱弱的姿態不過是在演戲吧?”蕭亦儒覺得自己這個父親實在是可憐,或者說,他們這些人又有誰是不可憐的?
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眾叛親離。可是,無論是為了權力還是性命,走到了這一步,再後悔又有什麼用?
“你胡說!那湯她也喝過……”蕭竹血紅著雙眼瞪著蕭亦儒,恨不得將這個孽子吞吃入骨。
“她是喝過,但你又怎麼知道她不是提前吃過解藥?下毒者有解藥有何奇怪?何況。若這毒真是我所下,那你的寶貝女兒為何相安無事的站在這裡沒有毒發?”
見蕭竹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蕭亦儒“嘖嘖”了一聲,心中卻充滿了厭惡,繼續說道:“父親為什麼這樣看著我?讓你接受你最愛的女兒卻想害死你這樣的結果就這麼困難嗎?”
說著,蕭亦儒將目光移向扶著蕭竹的蕭真真,笑道:“蕭真真,別裝了,他一個要死的人,你就算是裝的再楚楚可憐又有什麼意義?這件事你做的很好。三天前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對你的能力還有所懷疑,可是現在我親眼看到了,女人狠毒起來,果真是六親不認的。”
“我沒有!蕭亦儒,你血口噴人!”蕭真真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激烈的辯護著:“我承認這湯是我親手所做親自端上桌來的。可是我沒有下毒!我只是想討父親歡心,讓父親保我一命,我怎麼會在湯裡下毒,下了毒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蕭亦儒眼睛微眯,他一直以來都看不起蕭真真這個草包,仗著是蕭家的三小姐,在外頭到處惹是生非,然後要家族給她擦屁股。可是不得不說,今天他對蕭真真的印象確實是有了那麼些改觀,至少她這戲演的還真是不錯。足夠逼真,也足夠能激起自己這個父親的保護欲。
可是,又有什麼意義呢?當初提出下毒先除掉蕭竹這個父親的就是蕭真真,據她所說,先除掉一個最厲害的。免除了後顧之憂,至於之後他們兩個要怎麼爭怎麼鬥,怎麼陰謀陷害怎麼勾心鬥角那都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了。
如果父親不死,一旦他迫於蕭亦寒的壓力當真做出了殺子保命的決定,那麼,他們兩個人就一個都別想活。若是沒有那個實力,他又怎麼可能成為蕭家的家主呢?
他沒有反駁,是因為他覺得蕭真真可以利用,所以就同意了她的提議,陪她在這裡演了這出戏,看著蕭竹將這一碗有毒的湯喝下肚去,然後毒發。
他沒有辯解這次的下毒事件跟自己無關,事實上自己也確實是希望他死的,畢竟,父親為了兒子犧牲自己這不是應該的嗎?
何況他已經中了毒,過不了多久就會毒發身亡,既然如此,再去解釋那麼多做什麼?
“你還有什麼話說!”蕭竹看著蕭亦儒,就像是在看一個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若是外人看到了此情此景,絕對想不到這兩人竟然會是一對父子。親生父子。
“我無話可說,也不想說。如果你還是以前的你,沒中毒以前的你,我會因為你的仇視而驚慌失措。可是父親,事到如今你還能做什麼?你還有能力做什麼?”蕭亦儒輕輕勾起嘴角,然後笑容慢慢放大,直到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那笑聲卻突然戛然而止。
他沒有絲毫的防備,卻眼睜睜的看著面前景物的變化,身子慢慢的飛起,然後狠狠的落下,胸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