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像我這樣的棋子。為了國家,他的做法又有什麼不對?至少他不是為了私利,恩將仇報,不是為了私怨,陷舉國於危難。蕭逸是人中俊傑,國之柱石,別說他不曾負我,就算有所虧負,我也不會怨他害他。我自認不是什麼英雄好漢,卻只願知人信人,從不輕易認為別人負我,所以才會有人肯這樣真心待我。”
他不屑地望望謝醒思,幾乎有些鄙夷地說:“我是什麼人,蕭逸又是什麼人,豈是你這等小人可以挑撥的。”
這樣居高臨下的訓斥,讓謝醒思氣得全身發抖,偏偏又無言以答,明明他佔盡上風,為什麼面對容若,竟是覺得處處受制,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陛下,我看還是等你跟我回了秦國,再來訓斥別人吧!”本來追擊趙大有、孫大為的秦白衣,忽的一掠近前,面帶冷笑地說。
容若慢慢放下肖鶯兒,輕輕理平她有些散亂的髮絲,徐徐站起來,冰冷的眼神看看秦白衣:“好,我就隨你們去,倒要看看秦國的天地,到底是什麼樣的。”
“公子。”
“公子。”
凝香和侍月一起叫了出來,她二人武功低微,只會輕功,沒有參與打鬥,眼見容若要被帶走,不由一起失聲叫起來。
本來正和趙大有、孫大為纏鬥的楚韻如、蘇良和趙儀,聞聲再也顧不得攔住這幾個鬥志早無,只想逃跑的敵人,返身衝向容若。
秦白衣冷聲道:“不想他有什麼閃失,就別過來。”
這一句話,迫使他們停下了腳步。
秦白衣撮唇發出一聲清嘯,遠處馬嘶聲響,轉眼間數匹馬如飛而至。
秦白衣從謝醒思手裡接過短劍,繼續架著容若,躍上了馬。
其他人也紛紛上馬,轉眼如飛而去,只留一迭連聲的呼喚,迴盪在空中。
“公子。”
“公子。”
“公子。”
蘇良和趙儀追出幾步,卻又無奈站住,凝香和侍月伏地大哭,楚韻如卻是靜靜遙視遠方。
剛才被帶走的過程中,容若一聲也沒出,不掙扎不反對,不做任何無用的事,說任何無用的話,他只是一直一直凝視她,而她亦是珍惜每一刻地凝望他,不肯錯失彼此一分一毫。
直到快馬絕塵,遙遙無影,最後的盼間,依然是他回頭凝望的雙眸,依然是她駐足凝視的姿態。
直到再也看不見身影,她才收回目光。
這深宮中長大,雖有武功,卻毫無江湖經驗,萬事有性德,一切聽容若的女子,臉上卻是一片清明堅毅。
這樣清澈明淨的光華,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汙染,沒有任何艱險可以阻難。
她一躍至馬車前,抬臂揮劍,砍斷一匹白馬的束縛,一躍上馬。
蘇良和趙儀一起叫了起來:“夫人。”
楚韻如大聲道:“他們說不能攔阻,沒有說不能跟去。”
話音未落,白馬已像箭一樣衝了出去。
蘇良和趙儀相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濃濃的鬥志。
兩個少年,誰也不說話,卻是一起撲向了第二輛車,揮劍劈開馬籠頭,一左一右躍上雙騎,急馳跟去。
凝香則跳上了最後一匹馬,還不及驅策,侍月已經挽住了馬僵:“我也去。”
“我們是去追人,兩人一匹馬,只怕跟不上。”
“可是……”
“我去追人,你回去報信,求攝政王來救公子。”
“但是……”
“不管是追過去,還是回濟州,都是為了公子啊!”凝香眼看著前方三匹馬都快沒影了,急得大聲叫了出來。
侍月遙遙望著遠方,終於鬆開了馬僵,馬兒飛快地從身旁馳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