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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逸園的相處,短暫得屈指可數,還記得他調子新奇有趣的歌謠,內容起伏跌宕地故事、花樣百出的古怪想法。

陪他們一起歡笑,為他們日撫瑤琴夜歌舞,這其間有幾分做戲、幾分真情,她懶得分辨。

濟州變亂的前一夜,容若終於揭穿了她,為的,竟只是不想讓她也涉入這一場變亂、這番劫難。這樣的天真,這樣的愚蠢,她笑之諷之,卻在脫身而去之後,按兵不動,絲毫也沒有乘亂取利之意,然後,魏王的詔令傳到了。

她還記得自己冷靜地看完密令,從容地召集屬下,周密而細緻地謀劃,沒有絲毫猶豫,絕無半點遲疑。

像她這樣的女子,從來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她看著容若在知道侍月投河,韻如斷腸之後,眼神黯淡下去。然後即刻強做歡笑地繼續說笑,她也便不加點破地談笑周旋。他們都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卻又清楚地知道,曾經在逸園說笑無忌,縱然彼此防範,卻依舊一同歡笑的歲月,再也不會回來了。

飛雪關中,她親手燒燬糧倉,斷絕了飛雪關將士最大的支援。致使連場血戰,無數楚軍將士血染疆場。那人顫抖卻固執地立在高高的城牆上,暈血而懼高的少年,在血泊中的最高處。堅持著守護他那依舊天真的執著。

只是,用堆山填海的死亡和鮮血所劃下的鴻溝,從此將再也不能逾越,再也無法彌合。

大船中的再次交鋒,她出手無情,他暗藏毒針,到最後,他語出至誠,勸她保重自身。她一笑而去,卻又留下暫時解藥。只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看似彼此顧念舊情,互放一馬的舉動,不過都是無可奈何之下,彼此下臺階的方法。便是那柔情、那寬容,也不過是攻心之策,彼此留一個虛偽舊情的假象罷了。

恩斷義絕,仇深似海。

她令他淪落至此,她也為他受盡苦難。她使他倍受折磨。她也因他傷痕遍體。

一切,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你是不是每隔兩日就要入宮,為容若獻舞?”

詠絮一怔方道:“是。不過,秦宮高手遍佈,防衛森嚴。我雖時常入宮,但除了規定的略線,輕易也不能亂走一步,實在沒有任何可以把人擄出來的機會。”

“後天,我代你入宮。”蘇俠舞語氣輕鬆平淡,仿似閒話家常一般。

詠絮卻是心間一凜:“蘇姑娘。皇上已經傳令……”

“你放心,我不會令你為難,我只是去見見他而已,並無違背皇上旨意的意思。既然皇上關心體貼,讓我放下一切,回國養傷,我自是要回去的。”蘇俠舞的唇角微微上揚起一個幾不可察的孤度:“我也該回去,問問皇上,有多重大的一個私人問題,值得我大魏在楚國的暗棋盡失,精英皆喪,白白便宜給秦國,一個這麼重要的籌碼。”

她一點也不曾掩飾語氣中的森冷殺氣,詠絮只覺驚心動魄:“蘇……蘇姑娘……那……那畢竟……是皇上。”

蘇俠舞冷笑:“那又如何?只怕他自己都還不記得,他是我大魏國的皇帝。”

詠絮想要努力勸幾句,但生平從不曾見,在最大逆境中,也笑意從容的蘇俠舞,動怒至此,只覺手腳冰涼,舌頭打結,就是想說話,也膽怯心虛不敢言。

她努力想看清蘇俠舞的表情,可是黑暗中卻一無所獲,只聽得清清冷冷的笑聲在黑暗中響起,令她無由地全身發寒,手腳冰涼。

兩日後,京郊三十里處,大隊人馬,旗杖鮮明,在官道上徐徐而行。

最精銳的秦軍,團團圍繞,小心地保護著由三百人組成的大楚使臣團。而高路馬上,負責指揮軍隊,並陪同大楚使臣的,正是許漠天。

宋遠書做為正使,卻似乎心情並不愉快,也一點不想強裝愉快,一路行來,對於許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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