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我必須堅強,我不能讓他們利用我對付我的國家,我還要盡力保全被俘的兄弟。我希望,可以留有用之身,將來能夠找到性德,我們大家,又能快快樂樂在一起。”
楚韻如淡淡一笑,輕輕道:“我相信你。”
再也沒有多餘的話了,他們兩隻手十指緊扣,另外兩隻手,同時開啟了房門,面對房外一整排的秦軍,同時安然一笑,再無憂慮之色。
沐浴之後,容若和楚韻如得到了很充足的休息時間,安心地在房裡休息。
正好秦軍也不願在他們身上多費腦筋,除了按時送飯,派人看守,也對他們不聞不問。
他們不能踏出房門一步,也無法知道外面的情況到底如何,更不清楚其他的楚軍處在什麼境地中。
直到晚上,有秦軍來請,稱主帥在正廳設宴,迎接公子。
容若心中一動:“許將軍回來了?”
秦軍領隊點了點頭。
“戰事如何?”
來請人的秦軍領隊笑了笑,不言語。
容若知他是斷不會說的,想了一想,牽了楚韻如的手,笑道:“有勞引路。”
向著帥府正斤一路行來,已覺殺氣森森。空氣中,彷彿有隱約的血腥氣。
沿途所有秦軍,無不怒目而視,森冷的長槍、冰涼的鋼刀,似平都帶著殺戮的冷意。
楚韻如只覺寒氣徹骨,容若卻輕輕握緊她的手,低聲說:“是好事。”
“什麼?”楚韻如愕然。
容若微笑:“這一戰,他們若得勝,必會得意忘形,眉眼之間多見興奮之色。可是,看所有秦軍的表情、氣勢,分明憤怒難當,恨不得拿我們大大出氣。雖然不一定我軍大勝,但至少秦軍不曾佔到半分便宜。”
楚韻如聽得心中一安,轉念又想到,若是秦軍大敗,或並不曾勝,心頭鬱悶,那第一個被拿來消氣的必會是自己夫婦二人。這一想,本來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容若握緊她的手,輕聲說:“別怕,鎮定。他們必會對我們立威,你我不可驚慌失措,讓人徒然訕笑大楚。”
楚韻如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轉眸見他臉上笑意微微,只覺心頭莫名一安,天地之間,再無可畏懼之物之事。
容若雖然對著楚韻如含笑,自己心中卻是沉如巨石。他確定自己不必擔心生死安危,甚至連楚韻如都因身分高貴,地位顯赫而讓人不敢隨意欺辱,只是,其他的被俘楚軍就……
容若咬了咬牙,罷了,既然一切都是我做的主,不管付出什麼代價,總要護他們周全就是。
前面秦軍引路,已轉往帥府正斤的大道。身後兩排精悍無比的秦軍,手按腰刀,名為侍奉,實是押送,步步緊跟。
容若與楚韻如渾不管禮法規矩,於眾人之前,手握著手,轉過彎道,走過花園的間隔門戶,眼前豁然開朗。
只是還不及看清前方正廳、眼前道路,就已經被無數寒光耀花了眼。整個走道上佈滿了秦軍,一個個站得筆直,一眼看去,竟不知有多少人。
在容若與楚韻如走進來的一瞬間,無數把鋼刀同時出鞘。森然的殺氣,轉眼瀰漫於天地之間,似要吞噬一切有形的生命。
鋼刀猛然高舉,重重劈落,無數聲刀風奇妙地融為一聲,應和著所有秦軍的大聲吶喊,竟足以令千軍喪膽。
楚韻如剛過彎道,只覺殺氣四溢,刀風乍起,前方引路的兩名秦軍領隊,亦應聲撥刀,長刀卻是對著楚韻如和容若當頭砍下。身後也是勁風疾起,兩隊秦軍,亦在同一時間撥刀,或對後心,或對後腦,飛速劈落。
楚韻如臉色大變,身形一震欲動。
容若卻用力拉住她的手,用微小得僅彼此可聞的聲音疾喝:“別怕,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