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如今義父義母對我親厚有加,二哥更是真誠相待,小妹年幼卻也是懂事乖巧,而我卻已是傷痕累累,是幸還是不幸?”
看著面前帶著幾分醉意的少年,笑中有悲的臉上帶著實在不應有的滄桑,讓人不由心生不忍,看來這段日子著實讓他吃盡了苦頭。定是一個人到處碰壁,識盡人間百態。加上被自己原本該是互相扶持的家人處處打壓,那是怎樣的無奈與傷心?
吸下鼻子,抿嘴笑了笑道:“人生不如意本就十有八九,兄長如今已吃過了酸甜苦辣這道人生湯中的酸苦辣,那後面其不就是隻有甜蜜?所以兄長實不應悲苦難抑,而應該是高興。以後你不再是一個人,而是有咱這一大家子人了。”
聽完我的話,宋天翔直直看著我一眨不眨,目光中泛著看不清的精光,半天后才笑起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語氣柔和的道:“我比二哥小几天,小妹以後就叫我三哥吧。”
“恩……三哥”世間還有什麼更能打動人心的,是那真誠的笑容與暖意吧。
“恩!”一瞬間亭子也因那真心的笑容而熠熠生輝起來。
此時有小丫頭來報說:“小姐,姑爺醒了,派人四處尋小姐呢。”
聽完回報我仰天一望,心中一嘆,只好笑著讓她快些回去,只說我馬上就過去。然後對宋天翔抱歉地道:“今個一家子全都是醉了,三哥也回房喝碗醒酒湯醒醒酒,休息一番,千萬別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萬事現在都有家裡人幫襯著呢。”看他笑著點點頭,就把秀蔓留下讓她照料仔細了,自己則帶著怡卉往相思閣行去。
回了房見風無崖正睡的香甜,才疑惑的看看豆蔻她們,豆蔻笑著說:“也不知姑爺中間怎麼就醒了,還起身到處找小姐,待奴婢派人去尋了,姑爺又倒頭就睡起來了。方才姑爺讓奴婢去他房裡拿什麼盒子,奴婢這就去看看。”
點頭看著豆蔻走出去,怡卉也到外面照看那醒酒湯去了。一個人想想也是好笑,笑了一會才坐到床邊看熟睡中的風無崖。與宋天翔八面玲瓏不同的是,他身上總有著一股子傲氣,一股子倔強,即使受傷了也不會與別人說起,一切都只在我一人眼前肆無忌憚的表露出來,讓人看了也是格外的心疼。
拿起邊上溫熱的毛巾,輕輕為他擦拭額頭的薄汗,秀氣無瑕的小臉因為不適而轉頭避開。看他好看的眉頭皺的實在厲害,不自覺的就將毛巾放到臉上試了下溫度,微微的涼意卻也驚醒我正在做什麼,趕緊放下毛巾起身走向外間尋怡卉。
剛起步手卻被暮然抓住,轉頭一看卻是不知何時醒過來的風無崖。詫異的看著他還睡眼朦朧的模樣,上前問道:“怎麼醒了?再睡一會吧,我去外間看看給你熱著的醒酒湯。”
話音剛落,猛然被拖進一個鏗鏘有力的懷裡。被他大力的擁抱勒的生疼,只好掙扎起來,越掙扎被抱的卻更緊起來。
認命的停止掙扎,默默的不出一聲,只聞著那隱約被酒味覆蓋住的薄荷青草味,想著他又是因為什麼事犯起混來,看他剛才難受的模樣怕不是做了什麼噩夢吧。
時間在沉默中緩緩流過,許久後才聽他語氣中難抑悲傷的說道:“孃親前日裡吐了好多的血,那血染紅了我的袍子。思兒,我好怕,怕孃親就這樣去了,留下我自己一個人。”
我顧不得禮儀,張大嘴瞪大眼抬起頭看著皺眉不解的風無崖,心內被這個訊息撞擊的生疼,半天后才結巴的問道:“怎麼會這樣,姨娘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怎麼會這樣?”
“都是那女人搞的鬼,前段時間無若得了風寒,孃親日夜照料,本就勞累異常,但看她慢慢好轉,孃親因著高興連身子也好了許多。卻不知那女人在父親面前說了什麼,當晚父親就硬是將無若抱走。無若自生下就跟著孃親,從未見過她親孃,到了那裡就總是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