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網球部沒有這個人。”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少女理直氣壯的踱步繞到幸村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被稱為“神之子”的少年。
“一味的保護並不見得是對她好,幸村君。”
注意到幸村眼底的疑惑,清水奈美嘆口氣,無奈的扯開嘴角。
“我只是來道歉的而已。”
從東京到神奈川,只是不想那個錯誤繼續下去。
“為什麼要道歉呢?”
從部員活動室走出來的少女揉了揉眼,不解的看著眼前的老同學。
“班長,那並不是你的錯。”
她說班長,清水不知道她說的是以前還是現在,但不管怎麼樣,班費丟失,好好的學生被誤解,她身為班長始終難辭其咎,尤其最重要的是……
“不……那錢,我一開始就知道不是你偷的。”
“咦?”首先詫異出聲的是聞訊趕來湊熱鬧的丸井,他瞪大了眼看向仁王,後者無奈的攤開手。
是她哭著說不想給已死的人增添罪孽,結果自己又跑出來說出真相……他果然是枉做好人了。
幸村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清水話裡的真實性,站在他身旁的藤井卻忽然語出驚人。
“我知道。”她說,“所以我從一開始就在說那不是你的錯。”
家境貧困又母親病重的少女,被偷的班費,發現罪行的班長,爭吵,猜忌,被揭露的秘密。
然後是因為貪睡加天然而被無辜陷害的少女。
聽起來是個十分狗血又讓人無語的故事,卻真實地發生在了藤井初瀾的身上。少女自小就有招惹麻煩的體質,也習慣了將不開心的事情拋之腦後,所以儘管休學回家後的某一天遇到了來道歉的姑娘,她也只是茫然的盯著對方看了好久才問出一句“你是誰”,讓充滿愧疚的少女以為無法得到原諒,在母親病重去世沒多久就跟著離開了。
“你知道了?”清水奈美驚訝的瞠大了眸子,卻隨即換上一抹悲傷,低下頭喃喃道,“她經常逃課犯錯,如果被學校發現她還……肯定要開除的……”
所以她才會那麼矛盾,不想毀了那女孩唯一的希望,只好對所知的事情保持沉默,卻沒想過會傷害到別的人。
儘管那是個過於遲鈍的姑娘。
“撒……”藤井初瀾眯起眼,似乎不太能記清楚當年的事情,“你只是按照自己想的去做了,對與不對,結局好與不好都是你自己要承受的。”
就像那位早早逝去的同學一樣。
她難得說那麼長的句子,隱隱竟帶著看透世事的滄桑感,讓在場的幾人忍不住瞪大了眼,齊刷刷的將視線轉向初瀾,就見她正拖了幸村的手臂往外走,嘴裡還咕噥著剛睡醒餓死了之類的,眾人忍不住黑線。
“啊,對了。”快走到門口處的少女突然頓下腳步轉過身,眯起眼打量著清水奈美,“我再說最後一次,你並不欠我什麼。”
反倒是當年名叫清水百合的班長為了她這個天然呆的性子費了不少心,而如今的清水奈美也沒有理由去揹負不屬於她自己的錯誤。
“你看起來不開心。”被拉出網球場後,幸村回過頭看了一眼不知在討論什麼的眾人,狀似無意的詢問道,“真相大白應該是好事啊。”
“她說她很抱歉,她不想讓她母親知道她為了賺錢給她治病去做援交的事情。”初瀾忽然開口,似乎是被觸及到不願想起的事情,她的聲音竟然有些沙啞,“援交是什麼,其實那個時候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只是單純的覺得對方的舉止很古怪,帶著一股近乎絕望的瘋狂。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根本不認識她是誰,就問她是不是來借傘的,我可以送她一程……她卻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