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殊言片刻怔愣後,終於把目光對向還在赫連天嘯懷抱的我。那般清雅漠視一切的目光顯示,他終於恢復正常。
只是,無論正常還是不正常,祁殊言都是祁殊言,都是國師的高徒,絕對不是我敢碰的。
所以,我趕緊搖擺雙手,把頭當撥浪鼓一般搖著說。“不是七玄說的那樣,沒這種事。你昏迷前,我沒輕薄過你,昏迷後就更不可能。這是我男朋友,雖然氣質不同,但長的不比你差。我放著自家願意的不親,親你幹什麼?”
我嚇得說出一串驚天動地的話,在場男男女女皆因我的胡言亂語紅了臉頰。赫連天嘯更是不自在的抽回環在我肩膀的手,小聲說了一句。“胡說什麼?趕緊說正題。”
“哦哦哦!說的不對,我重說!我重說!”這才注意到自己都說了什麼,繼續搖頭想更正。
“不用了!這位姑娘什麼都沒做過,我們走。”祁殊言先我一步截住下面的話,淡聲說完轉身就走,地上跪著的一眾小道姑抬起地上跪著的七玄也跟著走了。
丫的!我說多少做多少都是狗屁,不如祁殊言一句無關痛癢的話有用。靠之!異性相吸果然是屁中經典,有理無比。
赫連天嘯*溺的點了一下我的鼻尖,說道。“從前只知道你無賴,今日方知原來你最擅長的是——胡鬧。好啦!我們也趕緊下山去,夜深了,山裡的野獸出沒,很危險。”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極其骨感的。
壞就壞在,祁殊言發瘋將我們帶到一處所有人都不認識的地方。我們兩撥人兜兜轉轉到子時,最後還是聚在一起,圍著一個篝火取暖等待天亮再找下山的路。
“我餓!”嘟著嘴巴,拉著赫連天嘯的袖子,我可憐巴巴的呢喃這兩個字。
赫連天嘯站起身,走到一直打坐閉眼休息的祁殊言面前,說道。“齊真人,我家韻娘煩請你代為照顧,我去為她尋些吃食,一會兒就回來。”
祁殊言連眼睛都沒睜,只是輕輕點點頭算應下。
赫連天嘯這才轉身,又對我說。“韻娘,不可以再胡鬧。”
對他調皮的吐吐舌頭,看在他喊我*之間才用的稱呼,我不與他對著幹,好好呆在這裡就是。
赫連天嘯走了,祁殊言和一眾清心觀的小道姑在對面打坐,每個人都閉著眼睛一派渾然不覺外物的入定感。唯獨一雙眼睛盯著我,趴在地上的姿勢有點搞笑,完全沒有其他人的仙風道骨。
答應赫連天嘯不胡鬧,也就不願意搭理七玄,她現在沒力氣對付我,更何況還是在祁殊言面前,她也不敢做什麼對我不利的事。
“嗚……”突然一聲狼嚎,嚇得我全身汗毛都豎起來。馬上想到,自己還不知道赫連天嘯武功怎麼樣,他一個人在外面,鬥得過狼群嗎?
緊張的站起來回走著,焦急的四處張望,半夜三更赫連天嘯會去哪裡給我尋吃食呢?
實在急的沒辦法,只好湊到祁殊言的身邊,看著打坐入定在那裡,完全沒受任何外界影響清雅的容顏,高聲說。“祁殊言,有狼,狼來啦!”
祁殊言仿若睡著一般,根本就不搭理我。
我急了,抬手就抓祁殊言的肩膀,如果他真的睡著,我就把他搖醒。山裡這麼多狼,不能讓赫連天嘯一個人面對。
誰知,我的手還沒搭上祁殊言的肩膀,一個石子就飛彈過來,重重打在我的手腕上。轉頭看向丟我的七玄,我怒道。“我是真的有急事,如果你能把坐著也可以睡著的祁殊言喊醒,我才懶得碰他呢!”
七玄撇了撇失血過多泛白的嘴角,回道。“道法自然,順應天數,不可強求……”
“你少放屁!我不管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只知道滿山都是狼,赫連天嘯一個人有危險,我們必須儘快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