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枚……」
看著眼前痛苦萬分的千枚,瑾青終於忍不住落淚,哽咽得說不出任何話來。姜子甫一見幕陣瓦解,帶著式神便衝了進去,白鷲見到子甫的行動,自然也跟著衝上前去,但沒料到以為已經被瑾青給制服的千枚,居然像發了瘋似的再度躍起!
他騰空一躍露出尖牙,目標竟是向著瑾青!柳辰砂在瑾青唸咒文的時候,護在瑾青與結界之間的位置,偏偏這個位置防不到狂奔而來的千枚!
「危險!」
位置最靠近瑾青的白鷲,急忙跟著縱身一躍,順勢的將瑾青給推開!兩人雙雙撲倒在地。瑾青尖叫了一聲,試圖用手護住自己的身體,但在摔落地面之後才發現,自鷲已將她給環進懷裡,自己並沒有真的撞上地面。
反倒是白鷲壓在地上的手臂整個擦傷了,但他只是看著自己的傷口皺了皺眉頭,立即問起懷裡驚魂未定的瑾青。
「你還好吧?」
「沒事……」
「那就好。」白鷲扶起瑾青之後,伸手輕拍了拍她因為跌倒而沾到沙土的髮梢,說完便轉頭往表哥消失的方向。
柳辰砂也在同時撲了上來,將千枚狠狠地給壓制在身下,直到確定千枚已經無法再動彈時便已見白鷲將瑾青小心扶起,並確認瑾青沒事之後,白鷲立即轉身隨著子甫衝進還未消失的幕陣之中。
縱然其他人都沒有看出,但看著瑾青長大的柳辰砂,卻在瑾青望著白鷲離去的背影之時,瑾青的臉上看見了和平時不太一樣的微妙表情。
之後,在姜子甫衝入幕陣的當下,幕陣在二、三秒間便立即被一陣狂焰給燒盡,手下還按著千枚的柳辰砂,見到這般景色之時、也只能暗自感慨不已。阮家這幾代的程度實在和式族的精銳份子相差太多了,不,就算是有著千年修行的自己,恐怕都不及眼前這個男人的力量……
「小陳快來幫忙!」
「喔、好!」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一片混亂之中,在破除的幕陣之中出現的是已經在替陸羽施行急救止血的蘇醫師,陳建宇一聽見蘇醫師的聲音,人也馬上衝了過去,撕下自己的衣服充做臨時的止血帶替已經昏過去的陸羽做急救。儘管現場已經有兩個懂得急救的人了,但陸羽所流的血量實在太多,不快點送去醫院輸血,肯定沒命!
於是在十幾分鍾之後,救護車直接開進校園中將重傷的陸羽給載走,表哥去聯絡本家的人打點這次的後續、阮家的人撤退等等……今晚的事件大約到此告一段落。
結果和上一次與表哥一起回本家時的狀況一模一樣,陸羽在醫院醒來的時候,事件已經結束了,而自己身受重傷,註定又得在醫院裡躺上好幾個月。
那陣寒風——據說是風刃,彷彿數十把利刃那般的在陸羽身上留下十幾道的割傷,也幸好那風刃很銳利,陸羽的傷口非常的平整,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醫生說在休養過後,應該不會留下任何的傷痕,而且還會好得很快。
這下陸羽不得不深思,究竟是不是表哥帶衰自己,所以自己才會每次和他出門都變成這個德性。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暈了多久,不過醒來的時候,他記得柳瑾青曾待在自己的身邊,在病床邊握住自己的手。
那雙戴著紅繩玉手環,看來纖細溫柔的手。那是陸羽在那一晚之後,對於瑾青最後的印象,揮之不去。
之後,自那次的戰鬥過後又是好多好多天過去。
除了自己吵吵鬧鬧的家人以外,只有陳建宇嘻嘻哈哈的帶著陸哲月偷偷跑來找他,之後又像風一樣的逃走,在陸羽的病床旁留下一堆擺都擺不下的花,至於陸羽的同學們——他已經懶得和同學們說自己又受重傷的事情了,他可不想被冠上「衰人」的稱號,而那些同學們肯定會這麼替他冠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