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樣足有四十多的醜女人也有人纏。這倒是稀奇事,莫不是這島上的流氓都轉了性?這讓上官鐵來了興趣。
再看她身邊纏著他的男人,油頭粉面,生相俊美,一流的小白臉。小白臉身後有四個轎伕站在花轎邊。還有四個拿著長棍的打手正威風凜凜的昂首挺立。
上官鐵不禁暗罵這男人眼光忒差:這世上又不是女人都死絕了,怎麼來搶這大嘴婦。
那男子滿臉都是笑意,說道:“小姑娘,小美人,別生氣了,跟我回去吧,放心,我這一輩子只喜歡你一個女人。”說完便伸手拉那女人的手。
那女人把手一甩,斜瞄了他一眼,罵道:“滾開,我不認識你。”
那男子笑著上前,突然把那女人抱起道:“我的小美人,你看,我連花轎都為你準備好了。”說完便抱著亂踢亂打的女人往花轎走去。
上官鐵心裡那個遺憾啊,遺憾這女人太醜。心道:命苦啊,怎麼人家那些大俠救的都是美人,臨到我,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還又老又醜。可也沒聽說大俠只救美女不救醜女的道理。
他趁著酒勁上湧,撥開人群,衝了進去,衝口便將英雄救美的通用臺詞喊了出來——“呔,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啊——竟敢強搶民女,難道不怕王法了嗎?”上官鐵這一聲一出來,沒人喝采,倒招來了圍觀眾人一陣轟笑。
想不到那男人也配合的不錯,他皺著眉看了上官鐵一眼,只見他醉眼朦朧,雙足不穩,便冷笑道:“啊——呸!什麼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你小子喝了點貓尿醉了便想充英雄啊,老子打斷你的狗腿。”他手一揮,那四個打手衝過來,棍影閃閃,果然向上官鐵的雙腿打來。
上官鐵一見之下,放下心來,這幾人在他眼裡基本屬於不會什麼武功。連值得他拿出點師傅教的功夫都沒有必要,他想起看戲時的武生打法。
趁著酒勁,他嘴裡鏘鏘的學著戲的音樂伴奏著,學著戲臺上的花拳繡腿穿東插西,指南打北,雙拳翻飛,煞是好看,時不時還亮個相。就這樣還打得那四人找不到北。
耳聽得眾人一陣陣鬨笑和叫好聲,醉酒的上官鐵更是得意,便順手搶過一根棍子,“啪啪啪啪”四聲脆響,夾著四聲慘叫,四個打手已抱著膝蓋慘叫倒地。
他的戲結束,還未忘將左腿撩起,腳面放在頭頂,上官鐵想起小時候觀眾一看到戲臺武生做這一亮相。臺下都要大聲喝采。果然圍觀的眾人對上官鐵的表演還算滿意,博得采聲一片。
上官鐵一高興,得意地看了看他救的那個“美人”,只見她張開血盆大嘴,呆了一樣的看著他,翹起的一顆黃門牙上居然還有兩片韭菜葉,上官鐵腹中酒頓時波濤狂起,向喉中火山一樣噴發,“哇”的一聲,俯身大嘔起來。
那小白臉趁上官鐵低頭大嘔之機,拿起棍子向上官鐵砸來,上官鐵腹中難受,懶的理他,他一棍子打在上官鐵頭上,沒想到上官鐵居然沒事。他一驚之下不敢相信,又加力連砸了三棍,把棍子也打斷了,上官鐵正嘔得昏天黑地,心中煩躁,手一揮,將小白臉打得飛了起來,倒地不住慘號。
等他吐完了,才直起身來,眼淚鼻涕一大把。隱約見那女人走過來,他以為是來向自已道謝的,誰知她竟揚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接著便要抓他頭髮。上官鐵邊躲邊失聲叫道:“你瘋了,我救了你,你怎麼恩將仇報?”
這女子一把抱住他的腿,死不撒手。罵道:“你才是瘋子,我和我丈夫打架,關你什麼事,你現在撒酒瘋打傷了我丈夫和我的下人,你這瘋子,跟我去見官。”
上官鐵一驚之下,酒也醒了七八分,叫道:“什麼,他是你丈夫?不會吧,你又老又醜,怎麼可能?我看他剛才叫你小姑娘,強拖你上轎,你不肯,大哭大叫的,我這才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