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想到這裡便昂著腦袋走了過去,只是料想她的房門前該有許多的丫頭婆子的,卻是沒見到一個人影。她便覺得自己這麼冒然相見不大好,又打算退。
“小姐,不是奴婢說您,人家好歹是昨天才過門的大奶奶,正是風頭正勁的時候,你何苦去找罪受?如今生生的這麼一摔,傷了骨頭,李太醫看了雖說不會留下什麼毛病,可到底您要在床上休養兩三個月,這兩三個月之內可什麼事都能發生,你這般不能動,恐怕這新來的大奶奶可就完全接手這院裡事了。”
“青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我當初明明是和大爺那般好的,要不是他燒成了痴兒,早去我家提親迎了我做夫人,何苦讓我鬧得一個私奔之名做了妾!想我堂堂東方家的二小姐,如今成了妾,這幾年裡雖是白家顧念兩家的情誼喚我眉夫人,沒喊什麼東方姨娘,但是橫豎是妾我心裡清楚。如今生生的頭上坐個夫人,你說我這心裡怎麼就舒服了?我也知道鬧也是白鬧,但是我就是不想跪嘛,可是,可是誰料這女人竟是個混不吝,竟敢藐視我東方家!如今更想不到,我竟是摔傷了骨頭……我這滿腹的委屈和誰說去?什麼接手院裡的事,我才不稀罕,反正她是大奶奶遲早要拿,早丟給她才好呢!”
“小姐,您怎麼又使性子了!雖說這院子裡的事算不上什麼大事,比起整個白家來說,也不過是一指頭的小事,可是小姐啊,您好歹比那位早到這府裡一年不是?往裡說,屋裡的兩個姨娘可收了您不少好處的,不也乖乖聽話,把大爺扶持的安穩?往外說,您和二奶奶,太太她們不也相處的極好?說到底,你背後有顆大樹,那位背後有什麼?蘇家一個名門罷了,只要小姐願意,去封信和二公子說說,那蘇家只怕挺不了幾天,倒時一個敗了家的名門還能和您鬥嘛?”
“話是這麼說,可到底她是夫人,我橫豎還不是個如夫人?整的她家裡落了敗,我不過瞧見她強勢些,終究不是大爺的妻……沒意思!”
“小姐!您可是氣糊塗了?您怎麼能覺得沒意思呢!雖說你不是妻,可小姐,現如今大爺這情形,也就在你屋子裡知道行房的,換了其他兩位,不過是揉搓幾下也就睡了的事,您只要肚子裡有了大爺的孩子,這背後再有孃家支撐著,只怕那位只能佔個妻名什麼也做不了啊!她家再一落敗,小姐您趁機掌著院子,白家上下還能不顧及東方家的面子?這不就能把她踢到一邊去嘛!哼,今日裡她趾高氣昂的說什麼要您去庵裡的話,小姐就應該還她,將來把她弄到庵裡去!”
“什麼叫只在我屋裡,今個一早你叫人去打聽,大爺張口閉口不都說,和她,和她洞房了一夜嘛,如今人家新婚燕爾的,我這躺在床上養傷,只怕等我傷好了,她,她都有信兒了!”
“小姐原來是忌諱這個啊,您別擔心,青袖給您想辦法,一定讓她沒有信兒!”
“真的?青袖你真好,娘把你給了我,果然是對的。”
“小姐何必這麼說呢,夫人自然是疼您的,她怕的就是您被人欺負啊……”
……
蘇悅兒聽到兩個人開始主僕情深了,便趕緊的左右看顧之後退出了這個院子,繼而兜轉往主院回。
鬧了半天,這黴夫人卻是個沒主見的嬌慣小姐,而她身邊的丫頭才是惹事生非不安生的主兒!蘇悅兒無奈的搖搖頭,看著沿路的美致景色,嘆了口氣。
她倒沒什麼遠大的理想。也沒想過自己要把這些小妾們整的跟耗子見了貓一般。她知道現在是自己重生在古代,就算是異世的古代卻也是妻妾成群乃是習以為常的事。她心裡雖是有所反感的,但是卻並不是那種容不下的女人,再說了,大爺於她而言就是個好看的掛名丈夫,再無什麼感覺,她也犯不著為他去和一幫子女人們成天算計。至於早上的下馬威卻是不得不做的,畢竟她可是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