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宮錦料子抱給了真媽媽,這料子還是二奶奶從葉家弄來的,打那次她救了其,人家就送了幾匹好料子拿來做了回報。真媽媽看了看料子,便動作麻利的將布匹攤開鋪到軟榻上,蘇悅兒驚奇的趕緊給遞送上剪子,心中還納悶著難道她不要尺寸,也不需要尺子,更不需要用什麼來做記號好比照著裁。真媽媽以手為尺,在她摺好的布料上丈量了位置,繼而大拇指在錦料上一勾一劃,當下的料子上就有個口子。她這般劃啊量的弄了幾下,繼而折了剪子,讓蘇悅兒幫著拿捏,便拿著剪子開剪。大約半個小時後,蘇悅兒驚奇的看著眼前擺放好了已經具備大致模樣的布片。
“大奶奶,我給您裁好了,您把這些一縫就成,至於領子袖口以及衣襬的,因著料子本身是有花色的,那般縫出來可能不大合適,我回頭給您尋同色的布料,裁出邊出來,您縫上去就成!”真媽媽說著滿臉的笑。蘇悅兒驚奇的拉著她的手:“真媽媽,你好生利索啊,尤其這料子說裁就裁,我倒瞧著比二奶奶帶來的那個大師傅利索多了!而且您都不用去量大爺的身段的!”
真媽媽笑著搖頭:“大奶奶就別逗我了,大爺可是我和海姨娘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穿多大的衣裳瞧著就心裡有數,哪裡還用量?再說了,我這手段可比不上人家大師傅,我只是裁了一件衣裳罷了,人家大師傅這幾日趕著做衣服,那麼多套下來,還趕的急,那才是人家的本事。”真媽媽說著掃了眼自己裁剪好的東西,便抽手的把那些餘料收了,又把剪出的碎屑撿了去,才說到:“大奶奶既然您是要給大爺的禮物,那就趕著出門前做好吧,免得在路上,你在人前倒不好意思縫了!
這些便是縫衣要的布片,縫起來就行,您這裡還要我幫忙不?”
真媽媽正問著,便有人來找,說是海姨太太那邊喊,蘇悅兒也不好意思給人家瞧自己那笨手笨腳的樣子,當下例順勢把人給送出了門。
蘇悅兒回身進房掩上門,想了想,找出一件大爺的衣服來,攤在了床上,繼而找出針線,穿好,便把那些布料照著一擺,倒也是完全清楚該怎麼縫了。
照貓畫虎,縫,我總行啊!蘇悅兒笑著抓了針,這便開動了。
於是這個下午,屋外的天由陰沉變成小雨淅瀝,再到大雨滂沱,最後又恢復成淅淅瀝瀝,而屋內的蘇悅兒則是咬牙切齒,呲牙裂嘴,傻笑幾次的縫啊縫。
她咬牙切齒是因為她發現,縫衣服也是工程巨大,一邊懷念要是有縫仞機就好,一邊針腳忽大忽小的趕,而呲牙裂嘴不用說,因為實在不熟,不專業,所以扎手數次…至於傻笑,當她比對著床上的衣服將手裡的布片已經縫出型來的時候,她的成就感突顯,腦中不斷閃現出大爺穿上這衣服時的愛不釋手,以及感動的誇獎她的模樣。
黃昏後,掌燈,蘇悅兒為了趕製她的禮物,沒讓丫頭們進門,只是自己點了燈火,一邊掐算著時間,希望能在伺候老太太前能趕完,一邊楗的飛快,針腳又大了些。
許是老天爺照顧,因著普法大師要離開平城繼續雲遊,老太太那邊傳了話來說不用伺候,自己帶了人出府,說是去論論佛經,其實蘇悅兒明白,那是師姐與師弟的碰頭會晤。
“奶奶,大爺他們回來了!”鶯兒伶俐,聽的門房上的信兒,就先回來招呼。她倒是簡單,只當大奶奶懶在屋裡睡覺,才專門過來招呼,是要大奶奶好起來梳妝打扮。而蘇悅兒此時奮戰的只剩下一條袖子了,便是高聲招呼道:“鶯兒,大爺是去喝酒的,他回來,先伺候他去洗澡,把酒氣發了再讓他過來!”
鶯兒聞聽奶奶這般說,只當她打扮需要時間,便笑嘻嘻的應了,跑去了院口,而蘇悅兒,只得加緊奮戰。
不一會,大爺滿面紅光的晃進了院門,只是才走上廊廳,鶯兒便站在他的面前:“大爺,瞧您那一身的酒氣,多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