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內正是樂曲錚錚,柔情不斷,狂笑間,更有荼蘼之聲肆虐。
蘇悅兒一入屋便是一個打滾起身靠在廊柱後,縮身躲進了拖地的帳幔裡,只露出面具上的兩個洞細細的觀察。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此時覺得樓外有什麼窺視著自己,她有些不安的看了看窗外,除了月影什麼也沒有。
我不會是太緊張了吧?蘇悅兒才想著,就聽見一個男人似醉而笑的聲音,繼而一個瘦精瘦精的人卻左擁右抱的搖晃著走到正在歌舞的舞姬間,那些舞姬們倒是自覺的伏身趴在了地上,樂曲也因此而斷。
“凌爺,你醉了哇?怎麼跑舞池裡去了,快出來!”一時間圍在一邊都左擁右抱的男人們裡,有人嬉笑的衝那人招手。
“去,去,誰醉了,我來又不是隻看她們跳舞,更不是和這些丫頭們玩鬧的,韓爺,我的韓大哥你不是弄了一批新的貨色嘛,快放她們出來給我們瞧瞧唄!”那瘦猴說完,竟是一屋子人響應,當下整個樓內已是狎笑遍佈。
此時一個穿著錦羅,個頭不高,略有些壯的人扶著一個丫頭從環坐的席位裡站了起來,與此同時這樓層裡站在一邊的許多的下人,竟是飛奔到席位之前,將那矮個子的目標遮擋了個嚴實。
“瞧你,這還沒到後半夜呢,急什麼?今天總歸是有好貨色餵飽你們的。”蘇悅兒只能聽見其聲音,不能瞧見其人,不免有些鬱悶,但也因此清楚的知道,這韓嶽的保安工作還是做得蠻細緻的。
“韓爺,您就別吊我們胃口了,您今日能給我們這麼大的好處,肯定是有安排,聽說悅王下個月就到平城了,你呀定是想叫我們倒時給你捧起,讓令尊大人錦上添花,是不是啊?”那被稱凌爺的人一說完,蘇悅兒就聽到了目標開心的笑聲:“哈哈,凌爺真知我心!”
“我們知你心了,你也該知我們的心啊!”那人說著便是大笑,更是往韓嶽身邊靠近,只是此時,下人裡面就出來兩個擋住了目標,儼然是保護的盡職盡責。
許是他們太專業太盡責,倒把欲親近的凌爺弄得不大高興,忽而一摔酒杯,一臉不爽的說到:“韓爺,您要防著人刺殺你,我們理解,可今日裡聚會都是咱們這些多年的深交,你這般防著太見外了吧?你要是不信我,幹嘛叫我來!”說著竟是不痛快的回身往一邊一站,叫嚷著讓人拿他的披風,似要離開。
“哎呦凌爺,您這是生的什麼氣啊,您替我想想可好?這賞金壁上掛了我出來,還不是我給你們找樂子惹的禍?如今人家要殺我,你讓我保命總是對的吧?”
“我沒說你錯,可滿樓的都是咱們這些多年的朋友,你防我們跟防賊似的,不是叫人心寒嘛,再說了就你這每層的佈置,真要來個殺手早驚動了,至於你這麼擔心嗎?”凌風說著一扭臉,顯然還很不快。
“好了好了,咱們不廢話了,我把那些人給你們叫上來,你們盡情的選啊樂呵總是了嘛!包涵啊,多多包涵啊!”目標一聲招呼,立刻內裡的一扇門開啟,十來個被捆著手腳,堵著嘴巴的女人就被抬了進來,當下就擺了一地。
一時間樓內的狎笑更盛,還有不少的吸氣聲,儼然是見了尤物可人。蘇悅兒聽的眼神微眯,小心的將面具掀起,把細管含在了口中,然後伸手就在胳膊上的針包上抓了數枚細針。
“各位,你們……”目標任務正在講話,蘇悅兒也準備在大家一動之時動手,未曾想此時一個小廝急急進來,衝到那群人跟前說到:“爺,樓下有兩個人死了,但樓中無人,前面的打聽回來了,有人揭了榜!”
話一出來,樓層內的歡笑便停了,但此時卻是安靜了大約三秒,那目標人物竟然鎮定自若的說道:“看來有人想錢想瘋了。你們自己樂呵,我就不陪大家,先去了,這些丫頭們隨便玩,老規矩,不能帶走,不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