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趁著夜深人靜之時,林輕悄悄從靈息戒中拿出屠滅刃,開始試著用控器訣祭煉,但奇怪的是,不管林輕怎麼施法,黑漆漆的屠滅刃絲毫沒有反應。
在劉巖給的控器訣玉簡中說的很清楚,法器、靈器即使不能祭煉成功,但一定會有適當的反應,只有凡鐵才會在祭煉時才沒有任何反應,可這屠滅刃怎麼可能會是凡鐵呢?
到了第五日早晨,一頭霧水的林輕只能無奈的開始下礦幹活了。
在虎頭山這樣的新礦,最重的任務就是挖向地下延伸的巷道,這個時候就顯現出土靈根修真者的優勢了,地裂術震裂岩石,搬山術搬運土石,地陷術清理不平整的地方,很快幾丈長的巷道就出來了。
為了保證施工進度,虎頭山礦規定兩名土靈根弟子負責一條巷道,兩人輪流在巷道施法幹活,六個時辰交換一次,這樣既能保證進度,也能保證每名弟子有足夠的恢復靈力時間。
和林輕配組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相貌平庸的魁梧大漢,名叫章墨。
章墨是上品土靈根屬性,也是練氣後期的修為,按說他這個年紀還是個練氣後期的藍衣弟子,就應該考慮去當管事了,可不知為何還在藍衣弟子中苦挨。
兩人來到礦洞的入口處,面無表情的值班礦衛拉過來一輛烏黑的廂車,又在車前套了四隻拉車的巨獒,做了個請的手勢,駕輕就熟的章墨拉著林輕低頭鑽進窄小的狗拉廂車,守衛礦衛將車門關上後鬆開擋車樁,四隻巨獒立刻“嗷嗷”叫著拉著廂車順著礦洞巷道向下飛奔而去。
坐在車內的章墨看見林輕有些詫異,就苦笑著說道:“這種廂車可以將車內人的六識與外界隔斷,主要是門派防止別有用心的弟子知道了地下礦脈的具體位置。”
頗感無趣的林輕也沒了聊天的興致,默默坐在車上開始運轉厚土訣修煉。
不知過了多久,廂車停穩後被人拉開車門,林輕和章墨鑽出車後,看見四周站著八個全身鎧甲的守衛礦衛,手裡都抱著樣式古怪的靈具,章墨大大咧咧的給林輕介紹說道:“這些礦衛都是精通體術的凡人,別看他們沒有任何修煉資質,在地下礦道這種狹窄的環境中,即使築基修士與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單挑,也很難在他們手中的上品靈具下全身而退。”
被章墨指指點點的礦衛們彷彿木頭人一樣毫不動容,在軍營廝混過五年的林輕立刻意識到這些礦衛的精銳程度恐怕也是冠絕中天大陸的。
拉開車門的礦衛檢查了林輕和章墨隨身的令符後,從一邊巨大的鐵籠裡牽出兩隻毛茸茸的長條型妖獸,林輕定睛一看,竟然是兩隻巨大的灰老鼠,不僅有些毛骨悚然。
熟門熟路的章墨又是先坐在大老鼠的背上,然後帶著三分譏笑的口氣對林輕說道:“這老鼠和那幾只巨獒一樣,都是訓練過的,專門跑固定線路,哈哈,門派對這些畜生的信任度可比對我們高多了,你不是不敢坐吧?”
林輕一咬牙,毫不示弱的坐了上去,因為林輕個矮,這個巨型老鼠身上還空出一些地方,林輕索性躺在老鼠的背上,用雙腳夾住老鼠的脖子,喊了聲:“哥們,走著!”
開門的礦衛將系在巨型老鼠脖子上的皮帶去掉,輕喝一聲,兩隻老鼠發了瘋似的朝著前方明顯矮小了許多的一條巷道奔去。
馱著林輕、章墨的這兩隻老鼠鑽進巷道後,在拐來拐去的巷道內竟然跑的四爪帶出一串殘影,過快的速度讓老鼠背上的林輕感覺低矮的巷道如同要坍塌倒下砸到自己身上一般。
尤其是在即將轉彎的瞬間,這老鼠竟毫不減速地衝了過去,彷彿要帶著背上的人一起撞在石壁上一般。
躺在老鼠身上貌似瀟灑的林輕在老鼠衝進巷道沒多遠,就乾脆閉上了眼睛,心中暗道:“唉,咋坐飛劍也沒感覺這麼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