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兩個先後進了祺祥院,卻又因為蘇光岺也在裡面,便沒好進去,只問被陸夫人趕出來的靈芝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不多時太醫匆忙而至,蘇光崇忙叫進去給兒子診脈。
為了怕出差錯,侯府的管事這回請來的是白家的大爺,太醫院的四品內醫正白竟陽。
白家世代行醫,到白老爺子這一代已經算是鼎盛,他的大孫子白竟陽深得老爺子真傳,若論起內科,太醫院裡怕是無人能及。
白竟陽給蘇玉祥診脈後,皺眉嘆道:“三爺近日可曾吃過大量良性的食物?或者藥?”
蘇玉祥搖了搖頭:“近幾日我胃口極差,吃什麼都沒滋味。藥也只吃過活血化瘀丸,別的就沒有了。”
白景陽忙問:“三爺說的活血化瘀丸是什麼,可還有,拿來給在下看一眼。”
陸夫人忙叫人拿了過來,白景陽聞了聞那丸藥的味道,又掰了一點放在口中細細的嚼了嚼,之後方嘆道:“這丸藥用的都是清熱解毒活血化瘀的藥,且分量極重。三爺身子本來就虛寒,這清熱的藥吃多了肯定傷身子。三爺說這幾日沒有胃口怕也是吃此藥的緣故。”說完,又問:“這是誰的方子?這藥如此猛烈,可不能隨便吃啊。”
“原來是這丸藥的緣故!”陸夫人恨恨的罵道:“都說這姓劉的醫術怎樣高,原來竟是禍害人的蒙古大夫!像這等行徑,無意於草菅人命,實在可恨!”
“夫人說的可是那位連升三級的軍醫?”
陸夫人氣的臉色都變了:“可不就是他!”
“哎!”白景陽嘆道,“若說這藥也的確沒錯,只是軍營裡那些人都常年習武,自然身體強壯,這些虎狼之藥給他們用倒是正對了症候。可三爺卻是富貴窩裡長大的鳳凰,身上雖有點外傷,但到底已經養的差不多了,這陰涼之藥如何能用得這麼猛?”還有一句話白太醫沒說,就是這位三爺的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這種時候吃補藥尚且來不及呢。
聽了這些話,連定候也忍不住罵道:“這個姓劉的到底懂不懂脈息?難道就因為這丸藥是他配製的,又得了皇上的嘉獎,便可以什麼人都吃麼?這樣的人如何能行醫濟世?!”
床榻上蘇玉祥則直著脖子叫嚷:“當初我就看他不順眼,還說保證我這傷十來天就好。這才不過三兩天的功夫,就要了我的命了!等過了十日,怕是我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陸夫人忙呵斥:“你個口沒遮攔的!都這樣了還胡說八道的!”
蘇光岺則勸道:“好了,幸好發現的早,還是請白太醫給開藥方子吧,小三這身子是該好生調養一下,年紀輕輕的,若是落下什麼病根兒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蘇玉祥又補了一句:“是誰說要請這狗殺才來給爺瞧病的!真真該一頓棍子打死。”
陸夫人皺了皺眉,不滿的哼了一聲,說道:“你只管好生養你的病吧!有那個閒心管別人的也管管你自己,你這傷早就好了!”
廊簷下,孫氏聽見這話轉頭問封氏:“哎?這劉軍醫好像是嫂子薦的人吧?”
封氏心裡正煩著,便淡淡的瞥了孫氏一眼,一言不發的走了。
那邊白景陽開了一劑湯藥,又道:“最近國醫館的姚御醫剛研製出了一劑新方子,叫鎮痛散,倒是很適合三爺的症狀。若是三爺的舊傷疼的受不住,可取這鎮痛散來貼一貼。陪著在下這副溫補的方子,好生養一段時日,自然就好了。”
蘇玉安忙道:“都聽白太醫的。只是那國醫館的藥卻不是那麼好求的,不知道這鎮痛散府上的藥鋪可有賣?”
白景陽笑道:“尊府上跟姚姚家是正經的姻親啊,三爺是姚御醫的姐夫不是?想要一兩劑藥還不容易?何須去買?”
蘇玉安笑了笑,說道:“話是這樣說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