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倒不是母后杜撰出來的,人老了,就該過過清閒的生活。”
“小七,去延和殿,陸秀夫他們也該到了。”從寧坤宮出來後我道。
“是,官家。”
延和殿內,陸秀夫和四大制置使都已經在此恭候。我從邊門走進其中的一間小屋道:“小七,先傳君實。”
“臣陸秀夫參見陛下。”
“免禮。君實,上午你們去臨安大學見識過沙盤了吧?”
“是,陛下,沈先生和全覺詳細介紹了沙盤的製作過程,各位大人對此都頗感興趣,表示回去後立即製作。”
“恩,君實,叫夏貴進來吧,朕單獨和各位制置使談談。”
“是,臣明白。”
不一會,夏貴入內道:“臣夏貴參見陛下。”
“愛卿,免禮,坐吧。”
“謝陛下。”
我開啟淮南西路的軍事地圖道:“愛卿,朕看過你的計劃了,你來說說你的詳細方案。”
“是,陛下。”夏貴起身後走到桌旁,指著地圖道,“陛下,這是安豐軍北部的陽家鎮,陽家鎮前面有一處叫做陽山屏的山隘,號稱陽家鎮的門戶,其地勢險要,的確是成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我看著地圖,微微頜首,聽那夏貴繼續道:“臣是淮南西路安豐人氏,自幼與呂文德兄弟交好,那呂文德出自安豐樵夫世家,常年出沒于山中,對於安豐一帶的山路極為熟悉,是以臣也知道一條十分隱蔽的小路,可以繞過陽家鎮前面的險要之地,從而直達陽家鎮的西部。陛下請看,這陽家鎮的西部盡是崇山峻嶺,地圖上都不會有路顯示,所以其防守也是最為薄弱的,臣便是要從這條小路奇襲陽家鎮。”
“恩,愛卿繼續。”
“陛下,臣的詳細計劃是,第一,令壽春水師全體出動,沿淮河由東向西發動水戰,以我水師的優勢壓制住蒙古水師,使其只能防禦;第二,令苗再成將軍率領三千廬州軍以換防為名,進入壽春,並與壽春陸軍合兵一處,共計出動五千人馬以截斷蒙古軍隊位於淮河南邊的基地與陽家鎮之間的聯絡;第三,臣親率一千敢死隊從小路直撲陽家鎮,來個內部開花;第四,令王勝將軍率領一萬五千名將士從正面壓迫陽家鎮,做佯攻之勢,待臣奪下陽家鎮後,再借機攻破陽山屏;第五,令夏青率領淮南西路全部的三千騎軍,只等山隘一破,便直奔淮河南岸。臣等商議,只要佔領了陽家鎮,便可發揮我軍依託城池打防禦戰的長處,勢必會讓蒙古人自亂陣腳,陽山山隘一亂,王勝便可趨大軍而入,再一鼓作氣北進,擊潰蒙古人在淮河邊的基地,從而一舉拿下淮河南岸之地。”
“夏愛卿,據你傳回的訊息,蒙古人在陽家鎮有八千士卒,在淮河南岸有三千人馬,兩千水師。你率領千人的敢死隊入內,很有可能遭到蒙古人的圍攻,比如,蒙古人留在鎮裡三千,另外五千在陽山屏防禦,那你不就要陷入苦戰了嗎?而且我軍將士的搏擊能力可能還會弱於對手。”我搖搖頭道,“不行,你不能親自帶隊,這樣風險太大。”
夏貴知道我擔心其性命,感動道:“陛下,這條小路錯綜複雜,十分難尋,只有臣知道,所以臣必須親自前往,臣只要稍許堅持片刻,苗再成部便可分出至少兩千人馬從陽家鎮北門發起攻擊,故風險並不會太大,而且一旦偷襲成功,我軍的損失會比正面強攻低很多,這是值得一搏的。陛下但請放心,老臣還是有些功夫的。”
加上夏貴帶去的禁軍,淮南西路一共有軍隊約五萬餘人,但這一路的原邊軍將士的戰鬥力一向是排在四大戰區之末,加上禁軍中有一半的將士是第一次上戰場,所以,雖說我方將士的人數看起來遠在蒙古人之人,但實際戰鬥力卻不一定能夠勝之。
“這是我朝近數年來的第一次主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