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也好,宋朝也罷,似乎就那麼回事了,但家卻是每個人心中永遠的牽掛。
沉默片刻後,最裡面的一處角落中終於傳來一個聲音:“想,我想回家。”雖然我看不到是何人在說,但卻可以聽清,而且還能聽出,說話之人的年齡並不算大。
“要回家不是不可以,只需要回答朕提出的幾個問題。”我朝發出聲音的角落看了看,用平和的聲音對那人說道,“朕是漢人,你們也是,你來告訴朕,為何你要加入蒙古軍,幫助異族來攻打我們漢人呢?”
那個聲音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想了想,才結結巴巴言道:“這,這個嘛,皇上,小的家貧,從軍只,只是為了能吃頓飽飯,至於其,其它的也沒去多想。”
“恩,朕聽見了。說話之人,站到這邊來,一會朕便讓你回家。”我指了指門前左邊的位置,繼續道,“還有誰,誰想回家的?”
有了帶頭之人,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皇上,小的也想回家。”這個說話之人就在我眼前不遠處,所以我能看清。只見此人站起身道,“皇上,小的雖說是漢人,但自打孃胎裡出來,就只知道當權的都是蒙古人,小的家中沒有其他男丁,所以被迫從軍,而從軍之後,就得聽從上司的指揮,打不打仗,和誰打,都不是小的說了能算數的了。”
公元1234年,蒙古滅金,北方之地盡歸蒙古國,這第二個說話之人年齡也不大,約莫二十多歲,出生之時其家鄉就已經處於蒙古人的統治之下了。
“好,你也站到那邊去。”
這剛剛說話之人也不知是禍是福,從我的神態上看不出任何端倪,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和第一個出聲之人站在了一起。
第三個起身說話之人顯然認識剛剛那人,對著我行了個禮道:“皇上,剛剛那位李兄弟說得是,小的出生後就只知道自己算是蒙古國之人,從軍也只是為了溫飽。”
我淡淡而道:“你也站過去吧。”
“是,皇上。”
除了這三人出聲外,營房裡又是一陣沉默。
“既然你們都不言語,那今天就到這裡,你們好好想想,朕明天再來。”我停了停道,“來人,給這三位換衣,讓他們吃頓飽飯,併發給路牌和盤纏,吃完後就可以自行離去了。”
那位守軍將領道了聲“是”,便讓人帶著三人離去。
走出營房,方靈道:“哥,要去東營看看嗎?”
“不去了。”
經過東營時,江萬載問道:“陛下,這些蒙古俘虜如何處置?”
“襄樊兩城的城牆損壞嚴重,就讓他們去勞動改造吧。”
“勞動改造?”方靈愣道,“什麼意思?”
“啊?呵呵,這些蒙古士卒總不能白白lang費我們的糧食吧。”我笑笑道,“讓他們先做苦力,其它的等以後再說了。”
江萬載接著又問道:“如果蒙古人不從呢?”
我冷冷地“哼”了一聲道:“殺無赦。”
第二天,我再次來到鹿門山。剛到門前,就見昨日那位姓李的戰俘在門外徘徊。
“咦?這人怎麼還未離去?”我自言自語道。
張全一道:“陛下,末將這就去問問。”
“恩。”
不一會,張全一回來道:“陛下,那人說他還有幾個老鄉也被關在裡面,想和他們一起返家。”
“是嗎?朕知道了,不用管他,走吧。”
我走進昨天的那間營房,這一次所有戰俘都站了起來,其中一位讀書人模樣的俘虜上前一步,向我行禮道:“皇上,小的曾經是書塾的一位先生,名叫魯達,承蒙大家推舉,作為這一屋人的代表向皇上作答。”
“魯達?魯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