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舉出來,和衙役們論理。”
“王先生,那裡正是怎麼回事?”
“這事頗為蹊蹺,就在通衢商行前來張貼告示的次日,村裡之人就再也沒有看見過里正了,連其家人也說不知道他去了何處,總之就是下落不明。”
“他家人報官了嗎?”
“報了,衙役也來過,但也沒有任何線索。而村裡之人都痛恨里正私自和信州府達成的拆遷協議,所以也沒人去理會。”
我繼續問道:“王先生,通衢商行又是個什麼背景?”
“公子,這通衢商行乃是我們信州最大的商貿行,除了經營大米之外,還壟斷著信州城的建築業,無論是官府建築還是民用建築,所用的磚瓦都是由他們所供。”
“那他們和信州府有關聯嗎?”
“這個王某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通衢商行的東家也姓何。”
“姓何,這和姓氏有何關係?”
“公子有所不知,這信州知府事之大名就叫何伯厚。”
“何姓也是很常見的姓氏,這不能說明什麼吧?”
“其中有無關聯,我也就不清楚了,呵呵,公子,喝酒。”
我端起酒杯道:“王先生,信州府平時的所作所為又是如何?”
王先生似乎不願評論:“公子,官府嘛,大都一樣,非我等百姓所說也。”
“王先生,我聽說現在的朝廷銳意革新,應當不會允許地方官府亂來吧。”
“公子,自古以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革新之說,談何容易啊。”
“如果這信州府衙確是不以百姓為重,官商勾結,貪贓枉法,就該受到律法的制裁。”
“公子所言極是,但我朝官官相護,官場陋習形成已久,就拿這信州府來說吧,何大人乃是當今太師賈似道的門生,誰又能動得了他呢?”
“那依先生之見,當如何是好,才能讓百姓安居樂業?”
王先生又喝下一杯,小聲道:“公子,王某今日多飲了幾杯,公子聽罷權且當做胡言亂語吧。公子,王某以為,只有建立一個新秩序,才能徹底割除官場陋習。”
“新秩序?這是何意?”
王先生笑笑,岔開話題道:“近幾日以來,王某因為渺灣村之事,一直在煩惱,今天雖然第一次見到公子,但直覺公子並非凡人,遂才斗膽邀請公子飲酒一敘,言多,言多了,呵呵,公子,來,喝酒,喝酒,酒醉自可解千愁。公子,日後去往南北生意時,可常來此處,王某每次必會盡地主之誼,與公子暢言。”
見這王先生不再多說,我舉杯笑道:“好,喝酒。”
走出小信州酒肆時,夜色已深。
“公子,我們就在這渺灣村留宿吧,明早再入城。”
我回頭看了看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的王先生,道:“好,先生,就在此處夜宿。”
就在我們走後,趴在桌上的王先生突然站了起來,見酒肆中已經無一客人,酒肆掌櫃正在櫃檯上一邊撥弄著算盤,一邊記錄著今日的收支,王先生嘿嘿一笑,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掌櫃說道:“我精通相馬之術,僅從這位公子的坐騎就能看出,此人乃是大富大貴之人,倘若能為我盟所用,必是大功一件。”
這時的王先生哪裡還有半點醉意,說完後,也不管酒肆掌櫃是否在聽,眼神一凜,徑直離去。
按照我的吩咐,進入信州城後,我們直接來到了信州龍牙所在地……信州同樂樓。
在整個江西境內,同樂樓只開設了兩家分店,一處開在了剛剛改制完的江西省治所隆興府(今南昌),另一處就是信州府了。
和臨安同樂樓一樣,信州同樂樓也經營著早茶業務。一大早,酒樓內已經座無虛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