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衰敗,剛剛研製出震天雷的初始試製品,就被滅國了。
“完顏天雷,你這個姓氏是金國皇族吧?”
“回公子,在下的確是屬於金國皇室的一支。”
我見完顏天雷有些緊張,笑道:“完顏先生,你莫要介意,我只是有些好奇。”
完顏天雷點點頭道:“公子,我知道你一定想問我來此的原因吧。”
“完顏先生,不錯,我的確有此疑問。”
“公子,在下從小就對火器製作十分感興趣,自打懂事起,就一心撲在火器研製上,兩耳幾乎不聞窗外事,所以對於宋、金、蒙三國之間的恩怨並不是很在意。在金國天興元年,也就是1233年,蒙古大汗窩闊臺率軍進攻汴京,當時的金國已經無力抵抗,北方盡失於蒙,南方受挫於宋,國土日蹙,國力日衰,民心已失。在窩闊臺發動的攻城戰中,金國守將完顏承將軍把在下的兩門震天雷試製品架上了城頭,發射之下,正巧擊斃了窩闊臺的義子,後城破,完顏承戰死,窩闊臺找不到發射震天雷之人,便欲拿我這個震天雷的研製者出氣。當窩闊臺親自來到我家時,我正躲在後院的密室中,而我父親卻來不及躲避,被窩闊臺抓住,那窩闊臺要我父親交出火炮的研製者,父親不從,被窩闊臺一刀斬殺。”
說到這裡,完顏天雷已是老淚縱橫。
“完顏先生,喝杯茶,慢慢說吧。”
“是,公子。”完顏天雷喝了口茶道,“公子,在下失禮。”
“無妨,父子天性,乃是人之常情。”
“公子,自此之後,在下便對蒙古人恨之入骨,待戰事平穩後,我輾轉來到宋朝,心想,能夠和蒙古人一戰的天底下也只有大宋朝了吧,於是我把復仇的希望寄託在你們宋人身上。然而,三十年來,在下深感宋朝內部一味地消極防守,恕完顏直言,大宋沒有絲毫進取心,和後期的金國也是相差無幾。就這樣,我也漸漸失去了復仇之心,只將心思花在了研製火器上,又感江南之地景色優美,便以顏天雷的名字長期住在了臨安城外的一處小村落中。自去年以來,我隱隱約約覺得宋朝的氣氛變了,雖然我不知道詳情,但也知道大宋換了個皇帝,特別是今年三月以來,朝廷開展了科技月活動,並且讓有成就的科學家們享受到和官員一樣的待遇,這在歷史上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感嘆之餘,我又燃起了埋藏多年的復仇之心。但因為我是金國人,所以又怕不妥,思前想後,在三月的最後一天,我才來到臨安大學。”
完顏天雷又喝了口茶水,繼續講道:“當時我想,碰碰運氣吧,我已經快六十歲了,如果再無機會,我便徹底死了這顆復仇之心。在臨安大學,我見到了沈逸秋沈先生,我問他,有沒有精通火器之人,我要和他談談。沒想到沈先生對於火器十分敏感,立即問我是否懂火器,我說是,沈先生問了我幾個問題,便立即讓人叫來了雲先生,這下我可算是遇到了知己,一聊就是一整夜。公子,我一直自詡為火器研製第一,沒想到大宋的火器技術竟然如此先進,我不如也。公子,我這輩子就兩個心願,一是復仇,一是研製出最先進的火器,在和雲先生暢談後,我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雲先生,雲先生告訴我,他所研製的火器在很大程度上是源自當今皇上的指導,我大驚,想道,宋朝的皇帝怎麼會懂火器製作?又聽雲先生言道,當今皇上重視人才,不會計較出身的,就這樣,我便說,願意為大宋之火器製作盡一份力。”
雲伯飛道:“公子,完顏先生所言屬實,而且先生在火器上的造詣的確非凡,這兩個月來,我們火藥司的火炮、火槍還有投擲彈的技術在完顏先生和趙雲聰的幫助下,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好,完顏先生,歡迎你加入到大宋火藥監中,你的兩大心願我必會讓你達成,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