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他不善言辭,“同樣是治病救人,在哪裡不行呢!”
江沅鶴和湯小圓兩夫妻對他也很尊敬,並不存在所謂的聽人差使,他年紀大了,走山路給人看診有些吃不消,在原味樓,他只管等著人上門就行,對於現在的生活,他已經很知足了。
那位老爺倒是沒說什麼,咳嗽了幾聲後,伸出胳膊讓郎中去診脈。
郎中謹記著湯小圓的話,不敢有一點兒馬虎,切脈後,郎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周圍的空氣裡也充斥著緊張感。
良久後,郎中才緩緩開口,“老爺的病,不是吃幾頓藥膳能解決的。”
老者顯然造就心裡有數,大大小小,他看了不下百位名醫,每個人的表情都跟老郎中的差不多,神情凝重,藥膳只是強身健體,對付一些小的病症和頑疾,在食物中加一兩味藥材以輔助,真正的大病重病還是要去吃正經的藥的,不然十幾味藥放在鍋裡煮,加什麼食物都不會好吃的。
“先生不妨直說,我可還有救?”那位老爺又是在一陣咳嗽後,緩了半天的氣息方才問出口。
“我不知道,老爺這種病,十之**都無法救治,老夫行醫數十年,只見過一位活了下來,就是圓味樓的老闆江沅鶴。”
老爺子眼前一亮,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前些年他開始咳嗽,隨後便咯血,本來以為是癆病,但請了名醫卻說不是,身邊照顧他的人也沒有被傳染,可就是不好,身體每況愈下,吃了幾年的藥,一點兒起色都沒有,後來聽說這裡有個年輕小夥跟他的情況差不多,大家都說他死定了,結果卻莫名的好了。
“你們老闆人在何處?快快請他出來。”夫人的眼前一亮,她想問問江源鶴是哪位名醫把他治好了,本來以為就是眼前的老先生呢,可老先生卻說不是他。
郎中如實回答,“實不相瞞,江老闆家中有事,不在圓味樓,不過他的夫人在,就是剛剛那位,治好江老闆的藥方就是她拿來的,當時老夫眼拙,因著方子上有兩味藥卻是虎狼之藥,誤以為江夫人要謀殺親夫,說起來慚愧,慚愧啊!”
郎中出去後,把情況跟湯小圓說了一下,原來是為了求方子來的,她不是郎中,如今只能說知道一些草藥的藥性,遠沒到開方子的程度,江沅鶴那日又是吐血又是昏迷,現在想想她都後怕,再來一次,她只怕經受不住。
何況這位老先生來頭不小,根據病情是要酌情加減藥量的,江沅鶴醒來後,兩個人曾經研究過,之所以他吐血和昏迷,定然是其中藥量出了問題,好在他命大,化險為夷,江沅鶴幸運,可不代表老爺子也幸運,真出什麼事兒,誰也擔待不起。
不過人還在雅間等著,湯小圓決定過去瞧瞧,順便讓他們回去吧,她救得了江沅鶴,未必就得了其他人。
江沅鶴死了,她願意一命賠一命,跟他去了,別人死了,她可還想活呢。
老爺在在郎中走後,又是一陣急咳,還吐了血,嚇得他夫人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也不會找到這來,江沅鶴能活,這便是他們的一線生機。
“江夫人,剛剛多有失禮,請勿怪!”老爺子虛弱的說道,小丫頭也屈身給湯小圓施禮以作賠罪。
湯小圓擺手,“您言重了。”
“江夫人,請您據實以告是哪位神醫救治了江老闆,也請那位神醫救我家老爺一命!”說罷,那位夫人就要下跪,可見夫妻情之深厚。
湯小圓趕忙攔下,“夫人使不得,不瞞您說,開方子的人不是什麼神醫,就是我,但我並不懂醫術,只粗通些醫理,當日見我夫君纏綿病榻,所以才把家中祖輩的方子拿來用,根據我家相公的病情做了調整。”
不懂醫術?湯小圓一番話驚的幾位目瞪口呆,不懂醫術靠著一個老方子能把人的病治好了,這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