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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也說了無心,不知者不罪,何況你也無罪可恕,當初那碗粥的味道一直到今日朕還不時想起,實在是人間美味!”建德帝看起來似是心情不錯,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然眼中卻閃動著別人看不懂的光芒。
聽得他這麼說,阿嫵才稍安了心,起身垂首道:“皇上廖讚了,不過一碗白粥而已,再普通不過。”
“正是因為普通,所以才可貴。”說到這兒建德帝話鋒一轉:“你這一路進京,可還順利?”
“有勞皇上掛心了,一切皆好,於嬤嬤對奴婢等人很是照顧。”阿嫵輕聲答著,亭中放著一尊小小的鎏金博山爐,淡淡的,若有似無的輕煙帶著沁人的香氣不斷從那鏤空的洞裡飄出。
“那便好,來,過來隨朕一起坐了。”建德帝朝阿嫵招手示意她坐到其身邊去,阿嫵連連搖頭:“奴婢不敢!”
“朕讓你坐便坐!”建德帝的語氣是不容阿嫵置疑的堅定,無奈之下她只得小心翼翼地走到其身邊,然後斜簽著身子坐在石凳上,*得近了,桌上博山爐的香氣不由又濃了幾分。
“你早就知道朕就是當初你所見的那個老者了吧?”建德帝似不經意間說出的一句話,卻是令阿嫵大駭,還沒坐穩的身子就這麼直直倚著石凳跪了下去,張嘴欲語,卻發現什麼辯解之詞都是徒然的。
建德帝的聲音依然沉靜如水,彷彿根本沒有看到阿嫵的害怕,只自行說道:“是德泰將朕到過福州且與你見過面的事告訴了你父親吧?”說到這兒他突然負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阿嫵婉轉在肩頭的長髮:“何況你吃驚的樣子太過生硬,完全不自然,分明是刻意演出來的。”
“皇上……恕罪……”除了請罪的話,阿嫵再不知該說什麼,她沒想到皇上不止知道書信之事,還從她細微的表情變化裡,瞧出她的吃驚是故意裝的,好敏銳的觀察力,那雙眼睛難道能洞察一切嗎?
撇開皇權不說,阿嫵頭一次對建德帝這個人產生了懼意!若不是面容一般無二,阿嫵簡直不敢相信當初自己遇到的那個和藹老者,就是眼前這位威嚴的天子,只一身衣服的變化,兩者便相差如此之多?
建德帝盯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阿嫵,深遂的目光如無底深淵,根本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麼,只見他撫著頷下的已然花白的長鬚繼續問:“前幾日,我聽於嬤嬤回稟說在與你一道入京的秀女裡,有人指認你不是真正的曲定璇,可有此事?”
皇帝果然知道了這件事!
阿嫵心中只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然後叩了個頭大聲道:“回皇上的話,確有此事,指認奴婢的乃是福州知府之女趙吟容,不過奴婢實在不知她為何要這般汙衊奴婢,奴婢父親乃是曲通判,這是誰都知道的,豈能隨意冒充,何況皇上您當日在施粥鋪前也見過奴婢,雖當時蒙著面紗,但聲音卻是假不來,還求皇上為奴婢主持公道!”
一口氣說完這些,阿嫵的聲音有些喘,但她的心中更害怕,適才這番話說出來她根本沒時間想,因為猶豫的時間越長就越容易引起懷疑,先前她已經領教過這個皇帝的利害,自然更加註意,就不知是否能瞞天過海!
聽得阿嫵這番不假思索的言詞,建德帝的神色有些放鬆,當初在施粥鋪裡他不止聽過其聲音,還無意中見過其容貌,確是此人無疑,所以在阿嫵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就已經確認了其身份,適才這般問,只不過是詐她一下而已,若她剛才有絲毫猶豫,便足以證明其身份確有問題!
“罷了,起來吧,地上涼!”建德帝略顯緩和的聲音令得阿嫵在心中大大鬆了一口氣,再次叩了個頭謝恩起身,只這一會兒功夫,她貼身的衣衫便全被冷汗給濡溼了,緊緊黏在身上,雖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