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怎麼處置他?”
“敬昭……”阿嫵目光一滯,低了頭道:“他……本宮實不知該如何處置,論理,他死一百次都不足為惜;可論情,他是本宮的親弟弟,縱使這層關係永遠不能被捅破,也不能改變本宮與他是一母同胞的事實;本宮……”
她的話令陳小亦無言以對,誠然,要阿嫵做出決定,實在是太為難了,可事情已到這份上……想及此,陳小咬一咬牙道:“主子,留著阮敬昭始終是個禍害,他可是皇后娘娘的人!”
“本宮知道。”阿嫵抬腳跨過門檻。看到她出來,守在外面的流意與畫兒都迎了上來,阿嫵環視著這三個最貼心的心腹之人,低低地嘆了一口氣:“若換了以前,本宮早就恨不得置阮敬昭於死地了,可是而今。本宮卻想放他一條生路,只要他肯當著皇上的面供出皇后這個背後主使者。”
流意扶了阿嫵遲疑地道:“阮敬昭是皇后娘娘的死忠者,他肯出賣皇后嗎?”
阿嫵仰首眯眼看那輪紅豔豔的秋陽,聲如飄乎不定地雲朵:“不試過又怎麼知道。”
如此。阿嫵來到了關押阮敬昭地偏殿。囑了陳小三人在外守候。自己則推門而入。盡是外面秋陽高照。可裡面卻陰森黯淡。而阮敬昭就被關在這裡。他看到阿嫵進來一點也不知驚。因為他料定她遲早會來……來結束自己地生命!
“貴妃主子現在才來嗎?奴才還以為早幾天您就該來了。”幾天地關押使得他地聲音聽著有些虛弱。阿嫵定定地望著他。紗絹在手中被捏成一團:“你知道本宮為什麼來?”
“自然知道。來取奴才這條狗命!其實貴妃主子能忍到今日。奴才已經覺得很意外了。”從剛才到現在。他都稱阿嫵為“貴妃主子”。而不像以前那樣直呼主子。
對他地話阿嫵恍若未聞。只慢慢走到他身邊。那張臉……真地還留有虎子以前地輪廓。可惜。二十年物是人非。最親地人卻已經變成了最恨地人。
“你不怕嗎?也許當本宮從這裡出去地時候。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好一會兒。阿嫵才慢慢吐出這句話。不知從哪裡吹進了一陣冷風。拂過兩鬢地青絲緊貼在臉上。
阮敬昭報之一笑:“既然有當初。那麼奴才就已經想到了今日地結局。一切都是因果報應。”他抬了頭迎上阿嫵垂視地目光:“那一日貴妃主子讓奴才去喂虎食。繼而哨響老虎將奴才拖下去地時候。奴才已經明白。這並不是意外。而是貴妃主子有意除掉奴才。只是奴才不知。貴妃主子何以在最後又改變了心意。讓奴才得以再偷生數日。”
“本宮饒了你,你卻再度聯合你的主子來陷害本宮,敬昭,這便是你地回答嗎?”阿嫵不無痛心地問著。首發
他的話令阮敬昭目光一黯,旋即又低笑了起來。不勝寒涼:“貴妃主子也說了。奴才的主子是皇后,奴才自小受皇后大恩。這條命便是皇后地,她要奴才做事奴才自然只能照辦!”說到此處,他仰了頭,於淡漠中帶著一絲感激:“雖然貴妃主子也待奴才很好,但是一僕不能侍二主,所以奴才只能對不起貴妃主子!”
“所以她要你掐死本宮的孩子陷害含妃,你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見阮敬昭不答,阿嫵寒聲道:“敬昭,你可知,本宮什麼都能原諒你,唯獨這件事,本宮卻斷斷不能說服自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當容兒沒出生在這個世上過!”她恨,真的恨,為什麼害死孩子的要是自己的親弟弟,若是其他人,她絕不會像此刻這麼為難。
阮敬昭赦然搖頭,也虧得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笑出來:“貴妃主子不用說服自己,奴才說過,早料到會有今日,若貴妃主子真還念著幾分情誼的話,就請賜奴才一個全屍吧!”
“你以為本宮不敢殺你嗎?還是你以為今時今日坤寧宮的那位還能保的住你,阮敬昭,枉你為她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