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是從哪裡來的?進化論?造物論?難道我們不能像別的物種一樣進化嗎,掠食者和被掠食者?或者,如果你不相信整個世界的起源就是它現在這個樣子——這一點讓我很難接受我自己——有這麼難相信是那種創造了精緻的天使魚和鯊魚,小海豹和殺人鯨的力量,一起創造了我們的種族嗎?”
“讓我來把事情理清楚——我是小海豹,對吧?”
“沒錯。”他大笑起來,然後某種東西觸碰著我的頭髮——他的唇?
我想要轉向他,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唇在吻著我的發。但我得乖一點,我不想讓情況變得對他來說更為艱難,這已經很難為他了。
“你準備要睡了嗎?”他問道,打斷了這陣短暫的沉默。“或者說,你還有任何問題要問嗎?”
“只剩一兩百萬個。”
“我們還有明天,後頭,大後天……”他提醒我。我微笑著,對這個念頭很是愉悅。
“你確定你不會在早上消失不見?”我想得到確認。“畢竟,你是個謎。”
“我不會離開你的。”他的聲音裡有著絕對保證的意味。
“那麼,最後一個,今晚……”我臉紅了。黑暗毫無作用——我確定他能感覺到我肌膚下突如其來的熱度。
“那是什麼?”
“不,忘掉它,我改變注意了。”
“貝拉,你可以問我任何問題。”
我沒有回答,然後他呻吟著說。
“我一直認為這件事,聽不到你的想法,會漸漸變得不那麼讓我挫敗,。但這只是越來越糟。”
“我很高興你不能讀我的心。這和你偷聽我說夢話一樣糟。”
“求你了?”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有說服力,那麼的難以抗拒。
我搖了搖頭。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只會把它想得比它本身還要糟。”他陰森森地恐嚇道。“求你了?”又來了,那種懇求的語氣。
“好吧,”我開始說道,很高興他看不見我的臉。
“嗯?”
“你說羅莎莉和艾美特很快就要結婚了……那種……婚姻……和人類的婚姻一樣嗎?”
現在他真誠地笑了起來,完全明白過來。“那就是你說的意思嗎?”
我不安著,沒辦法作出回答。
“是的,我想這是一樣的。”他說道。“我告訴過你,大多數人類的慾望都還存在著,只是隱藏在了更為強烈的慾望之後。”
“哦,”是我所能說的全部的話了。
“你的好奇心背後有什麼意圖嗎?”
“嗯,我確實懷疑……關於你和我……終有一天……”
他立刻嚴肅起來,我能從他身體忽然的靜止中分辨出來。我也僵住了,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我不認為這……這……對我們來說有任何的可能性。”
“因為這對你來說太困難了,如果我是那麼的……靠近的話?”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不是我在想的問題。這只是因為你太柔軟了,太脆弱了。我不得不每時每刻都注意著自己的動作,這樣我們在一起時我才不會傷到你。我依然很有可能殺了你,貝拉,即使只是意外。”他的聲音變成了一種柔和的喃喃低語。他把他冰冷的手掌放到了我的臉頰上。“如果我太草率……如果有一秒我沒有給予足夠的注意力,我可能伸出手,本來是想撫摸你的臉,然後錯誤地壓碎了你的頭蓋骨。你不會意識到,你自己是那麼的易碎,柔弱得讓人難以置信。當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絕對,絕對不能有半點的失控。”
他等著我回答,但我沒有,他開始不安起來。“你嚇到了?”他問道。
我等了一分鐘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