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同仇敵愾對付藍染的劇情來看,他們在這裡應該還是有共識的,平子自覺忽悠過去十拿九穩沒有問題。
然而大家只是沉靜了一刻,然後羅茲向後仰起身子雙肘撐著凸起的地面,側頭看向遠處虛圈一望無際的乾枯的風景:“屍魂界怎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平子瞬間怔住。
被迫虛化那一夜的記憶對所有人都是一道無法抹去的傷,刻意的迴避去碰觸,因為碰一碰就鮮血淋漓,自此知道有些傷口真的可以深重到難以癒合。疼痛並不是因為失去了死神的身份成了不人不虛的怪物,而是因為從來與此相伴的都沒有一點體諒和關懷。殘忍的背叛和冷漠的拋棄分不清哪一個更能擊中死穴,反正從此知道了原來這世上的一切都是為了將你趕盡殺絕。
平子吶吶了下,卻不知如何開口,最終嘖笑一聲矇混過去。
他想他沒有親身體驗,或許真的低估了這種絕望,他們日後會選擇跟屍魂界站在一起,不表示心裡就沒有掙扎。
最後他說:“不會想要報仇嗎?”
“報仇?找誰報仇?”羅武姿態挺不美觀的伸了個懶腰,頗為無奈認命似的嘆了口氣,說出來的話卻讓平子不知道怎樣接下去。
幾個人相濡以沫相依為命的日子,艱苦卻也溫馨。只是沒有家的人,就像無根的浮萍,沒有責任,沒有牽掛,一停下來就會覺得空虛。花了很長時間才真正能放下包袱享受生活,並不如想象中容易,所以適應後免不了固執。
仇恨埋在心裡很多年,從不曾忘記,只是曾經的處事原則還在約束著自己不能憤世嫉俗,卻又憑什麼幫了一個去報復另一個?
誰都有功利心,心寒了就會斤斤計較再不願意無謂的去付出。
然後一個囂張大氣氣勢滂沱的聲音忽然□來搶了平子的話頭:“找誰報仇?當然是找藍染了!”
六車拳西皺眉看著莫名其妙開始飈寒流的幾個人,因為心中的幻想開始怒火中燒:“一次殺不了他就殺兩次,總殺不了至少也要使點絆子,還有市丸銀和東仙要!”
平子忽然想起了一段塵封的記憶。
自從一百年前被東仙的閻魔蟋蟀加背刺給陰了之後,拳西就對刺客這個職業特別眼紅,每次玩網遊都應激性雞血,人送外號“刺客殺手”。他還堅持男子漢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哪個服裡都是六車拳西不動搖,害的平子也跟著受牽連習慣性在偶像和公敵的盛名間左右搖擺,被仇家洗白的次數不勝列舉。這不是從夢裡知道的,是從日記本里知道的,滿滿三大張的血淚史啊!自此某人就立下了絕不跟六車拳西組隊PK的決心。
“真子,你要做什麼,我幫你!”
“不,不用了。”平子從幾秒鐘回憶裡醒過神來,就聽到了如此驚悚的話題,立馬正色,“我自己就可以處理。”
“真的不需要嗎?”拳西有些不甘心兼且擔心的看著平子,不是他不相信同伴,只是藍染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不用自己一個人擔著,報仇是大家的事。”
“不,這不是大家的事,”平子再次鄭重的說,面對某人長期以來見到個假仇人都能分外眼紅越幫越忙的慘烈教訓,堅定的決定貫徹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英雄主義精神獨自面對強敵,
“是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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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五番隊的家事,”平子嚴肅的說,還佐以一隻手臂有力的搭在拳西肩膀上來顯示自己的鄭重其事,“我要親自動手,清理門戶。”
混沌視聽的最高境界,就在於假話裡面有真話,半真半假,似真還假,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會得出哪種結論全看聽眾們思想是否和諧,事實證明他沒有高估假面的人品。
“好吧,我知道你對藍染執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