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風笑道:“你想象力倒是真豐富,說不定真有這麼個地方。你若是找到,我便沾你的光了。”他進來後摸索過很久,最終什麼也沒摸到,只得無奈放棄了。
蘇綰聽他的口氣似有幾分不以為然,便不再多言,決定自行尋找就是。她將那根腰帶儘量變長不影響芷風打坐,她自己御風儘量遠地探測這個空間。可是摸了很久,什麼都摸不到,這個空間彷彿無邊無際,永遠沒有盡頭。
芷風並不過問她的行為,只閉目打坐,調息養生,他知道怎樣最大限度地儲存自己的實力和精力,然後坐享其成。
時間不知過了幾何,雖不曾摸到什麼牆壁盡頭之類的,蘇綰卻也摸到一些漂浮著的雜物,有頭釵、刀劍、珠子、頭花之類的,也有些光憑手感辨別不出來的,發現了這些東西,她更加堅定了有出路的信念——這些東西很明顯是前人留下來的,可她從沒摸到過骨頭之類的物質,這說明沒人死在裡面。
心越靜,越是能發現許多平時發現不了的很輕微的異常。就比如說,這裡的亂風並不是永遠都吹個不停的,它會在某個時刻,非常有規律的停上那麼一兩分鐘,然後風再起時,是往下個風向吹,並不亂,吹到某處再回旋過來就是亂的了。
蘇綰把她所發現的細節告訴芷風,與他商量:“我要試一試,你願不願意跟著我一起?若是不願,你便鬆手罷。”
芷風笑道:“什麼話?既然你有勇氣一試,我自然也要奉陪到底。”說著他欺身上來,輕輕攙住她的手:“這樣利於奔逃,你不反對吧?”
被一個裸男如此近距離地挨近,連他身上的熱氣她都能感覺到,她當然反對,可是反對有效嗎?蘇綰乾笑了一聲:“逃命的時候,暫且顧不上這些細節。”
芷風道:“這樣就好,要是你死活不願意我挨近你,我可為難了。”
“你為難了要怎麼做?”蘇綰覺得他這話似乎大有深意。
芷風輕笑一聲,轉開話題:“你可小心些,要是真有一堵大牆,撞上了可不是玩笑。”
蘇綰道:“我省得。”
在下一次風乍起的時刻,蘇綰和芷風順著第一縷風,卯足了勁兒,向著前面俯衝過去。
出乎意料,前面並沒有什麼大牆,不過就是“噗”地一聲微響,他們就闖入了一片冰寒之極的液體中。
“是水,闢水決也不起作用,唔……”芷風冷得直打顫,得寸進尺地往她身邊靠:“你這金縷衣真好啊,唔唔,你真熱乎。”
蘇綰不容情地把他往旁邊推:“你是龍子啊,天生就可以司水。我還指望著沾你的光呢,你怎麼這副德行!”
芷風嬉皮笑臉:“這水非同尋常,休要說龍子,就是老龍來了也不起作用。是你說的,逃命時節不拘小節,更何況我受傷了麼,就指望你帶我逃出生天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答應你,將來幫你實現一個願望罷了。”言罷更是牢牢圈住了她的纖腰,雙腿亂蹬,竟然是一副絲毫不會游水的樣子。
“你抓住什麼地方呢?揪住腰帶便可以了,你抱得這樣緊,我怎麼遊?”蘇綰無奈地指揮他配合她的行動,安排就緒,咬牙往上方拼命遊動,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但見一點微光從水波中投影下來。
這說明離水面不遠了,“喲!”芷風發出一聲興奮之極地尖叫,使勁拍了蘇綰的臀部一把:“快!加把勁!加把勁就出去了!”
蘇綰一愣,隨即大怒,雙腳並用,一個連環鴛鴦腿就朝他劈頭蓋臉地蹬去:“你發什麼瘋?手往什麼地方放?你還真把我當做是免費的苦力了?打馬呢?”
芷風不以為然地承受了她的根踢:“我高興得忘了你是個女人。出夠氣了麼?若是出夠氣了,便繼續吧!成功便在眼前!”
這般興奮,這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