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呆了不少的時間。
“嗯,我們現在身單力薄,無謂和他們爭鬥,等會我們連夜起程,夾在早起出城的客商中混出去。”夏無塵沉聲說道。
“玄天門會對我們下手?”風天翔低聲問道。
“七大玄門又怎麼樣,方諾告訴了一些我不應該知道的東西,既然不願意加入他們,那最好的保密辦法自然是死人。你應該也明白這一點。”夏無塵冷笑著說道。
“那個宗主當著方諾的面並沒有使出全力,但只要方諾一退,他自然會派人擊殺。”
“那我們現在這個地方是?”風天翔問道。
“還是那個客棧,只是給了小二點銀子,換了個房間而已。他們畢竟還是七大玄門,一擊不中,也不會將整個客棧一把火燒盡,現在應該去別的地方找去了吧。”夏無塵手指輕輕彈動,發出錚錚的響聲。
雨後的空氣清新明徹,天邊的一抹暈紅冉冉升起,就好像被人喚醒一般,整個小鎮慢慢地熱鬧了起來。
夏無塵披著一身蓑衣,他弓著身體,和風天翔兩人斜靠在牛車上,混在一群人間在爛泥中慢慢行走。鎮外的幾個路口上不時有身著黑衣的漢子來回走動著,仔細地觀察著過往的行人。
夏無塵和風天翔對視了一眼,風天翔點了點頭,嘴裡低聲念動著。
走在他們前面的幾個男子突然全身痙攣,如同瘋虎一般狂奔而出,朝黑衣漢子撲了過去,扭打在一起。
“怎麼了?”
“不知道,好像何老六他們忽然發瘋了,現在到處咬人。”
“走,快過去看看。”
人越圍越多,將黑衣漢子們牢牢地擠在其中,就算他們用盡全力也無法突出,反而招來一片罵聲。
清晨的陽光如金針般射入庭院中,幽深的潭水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顧紅衣將一把魚食拋入,潭面上的圈圈漣漪徐徐散開。幾條游魚爭食,互相碰接在一起,蕩起一陣水花。
“弟子無能,請宗主責罰。”幾個黑衣人衣冠不整地跪在地下,雖然殺掉圍觀的人群並不需要多久。但在黑暗中殺人,和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屠殺卻是兩回事。
“你們這些無能的傢伙,幹嗎不追出去!”顧紅衣厲聲喝道,魚兒被驚地放棄了餌食,齊齊地潛入了水底。
“我們擺脫那些鎮民後就追出去了,可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是在周聰口袋裡找到這封信。”幾個黑衣人聽到她的訓斥,頭伏的越發低了,其中一個領頭的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雙手呈了上來。
“算了,你們下去吧。”老者輕輕揮了揮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些蠢材。”顧紅衣一臉的不屑。將信接了過來。幾個黑衣人渾身一抖,卻連頭也不敢抬,急急的走了下去。
“紅衣,御下要嚴,但也不能一味的苛求。你這樣羞辱他們,雖然你是師姐,但也不是正道。”老者低聲說道,見她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嘆了口氣將信拆開。
“這是……”老者的臉色紅白來回變幻,他突然笑了起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竟然連這些舊事都能夠知道。”
顧紅衣好奇地探過頭來,忿忿地說道,“他到底寫了些什麼,讓師父你這樣讚賞。”
老者雙手一搓,手中的信化為了漫天紙屑,“這個東西你不必知道,通知他們把人都撤回來吧。”
“那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顧紅衣問道。
“不錯,就此了結。”老者閉上了眼睛,沉聲說道。
走出鎮子,路變的越發泥濘,難走得很,一腳下去,總要帶上半腳的泥。夏無塵折斷一根樹枝,仔細的將腳下的泥颳了下來,地下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堆。
他身邊的幾個漢子和他一樣坐在草地上,身上揹著厚重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