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還在剛剛的驚愕裡沒有回過神來:“牙籤,你剛剛叫的那個媳婦兒……是在開玩笑吧?”
“開個屁玩笑!現在,你就別給我提玩笑倆字兒!”陳亞謙頭疼地衝他擺擺手,“唉,我說,杜磊為什麼給你打電話,知道不?”
為什麼打電話?張誠還真不知道。
他跟杜磊從小一起長大,說實話,比跟陳亞謙的交情,不知道好了幾倍。
但兩個大男人,一旦分開了,也沒什麼好膩歪的,所以,除了逢年過節,以及真的有事兒的時候,倆人,還真沒怎麼聯絡過。
現在不年不節,所以……“估計是出了什麼事兒。”
“出事兒?他一小廚師,整天除了做菜就是做菜,能出什麼事兒!”陳亞謙的聲音驀地高了上去,“等等,不會是燙著了吧?我就說,讓他老老實實跟我回來,他就是不聽,還跟我生氣,奶奶的,要真燙毀容了,老子把他那個飯店都給拆了!不行,燒了,先拆再燒!”
“……”張誠看著從精英男瞬間蛻化成炸毛小傻逼的陳亞謙,頓時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悲愴。愛情啊,你看你把人們都折磨成了什麼樣。
“你快想辦法聯絡他啊!”陳亞謙腦補了N種爆破飯店的方案之後,終於重新記起了他的存在。
“我能有什麼辦法,他都被你煩得關機了,等著吧,先去吃飯。”張誠把手機塞兜裡,率先向樓門口走去,“放心吧,等他覺得你滾蛋了,肯定會再給我打過來的。”
知道了陳亞謙跟杜磊的關係,張誠的感覺頓時有些微妙,原本只是把陳亞謙同志當成一個久未見面的老同學,頂多算是小時候的好哥們兒,但是一瞬間,對方好像竟然成了他的……弟媳婦?呸,這稱呼安在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怎麼就這麼彆扭!
“我說,你這三番兩次的想找我,看來就是為了杜磊吧?”怪不得一見他就笑得跟見到夢中情人似的,果然是有企圖。
“嘿嘿,看透不說透,才是好朋友嘛!”陳亞謙嘻嘻笑著搭上張誠的肩膀,被他沒好氣地甩到一邊。
出了醫院,張誠用力踹了踹陳亞謙的車:“你這車什麼牌子?多錢買的?”他自己一向都對車沒什麼研究,但這個時候,幫哥們兒打聽好對方的身價,好像也是件義不容辭的事情。
“沒多錢,七十來萬,靠,你別踹行不行?”陳亞謙的回答,顯然沒後面那句咒罵正式得多。
張誠聽了,更是憤恨地多踹了好幾腳,七十多萬還叫沒多錢,腐敗!敗家子!“陳亞謙,你一個刑警隊隊長怎麼那麼有錢?我可警告你,收受賄賂可是要進局子的,你這叫執法犯法!”
“犯你妹!老子什麼時候收受賄賂了,小心我告你誹謗!”陳亞謙沖他冷哧一聲,開啟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張誠坐到另一邊:“走,天香樓!”
“不是吧?張公子這麼大方?”陳亞謙滿臉詫異。
天香樓是X市最好的酒樓之一,張誠活了這二十來年,也就進去過一次,那次還是校長大人做壽,他去的時候,還拎著花了差不多一個月的薪水買的壽禮。
雖然也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頓,但張誠怎麼算都覺得自己賠了不少,心疼得大半個月沒睡好。
“大方?呸,你個包藏禍心的,還想讓我結賬?門都沒有!”張誠白他一眼,把駕駛座的椅子調整好,整個人都半躺著,舒服得就差把尾巴翹起來了,“來得不正當的錢,就得儘快花出去,免得夜長夢多,哥們兒也算是幫你出一份兒力!”
“……靠!我終於知道杜磊那些歪理都是跟誰學的了!”陳亞謙憤憤地發動車子,但還是聽話地沿著去天香樓的路線開去。
只有兩個人,張誠足足點了一大桌,什麼水晶肘子清蒸鱸魚,還淨撿大件兒的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