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李明清成天嘮叨陳竹不吃苦不肯念,這一世陳竹發奮了,她又心疼得很,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小竹,不然這芭蕾就別學了吧,太辛苦了。”李明清來接陳竹的時候,看到不少練芭蕾的小女孩都在哭哭啼啼的,鬧著不學了,太苦了。
“沒關係,這個學期堅持學完,二年級我還想學一年,以後就不學了,芭蕾能夠鍛鍊一個人的氣質呢,等四五年級以後肯定就忙了,我怕到時候想學都沒時間了。”
“你才多大啊,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呢,這麼大的小孩怎麼有這麼多想學的東西啊?”李明清給她買了一串糖葫蘆。
陳竹前世二十幾歲了還是愛吃糖葫蘆,所以糖葫蘆成了她唯一不排斥的零食。
“大家都在學嘛,還有同學學鋼琴、小提琴,我也好想學樂器呢。”陳竹舔著糖葫蘆,羨慕地說。
“以前你爸不是給你買過一個電子琴,你才玩了一個月就不喜歡了。”
“媽,那個是玩具琴啊,和真正的電子琴哪裡一樣啊,和鋼琴比更是差得遠了。”陳竹前世上大學後學了兩三年鋼琴,雖然也只是很皮毛地會彈幾首曲子,但是對鋼琴的喜愛卻是發自內心的。
“好啦,飯要一口口吃,你現在學的已經夠多了,再學樂器就真是貪多嚼不爛,不僅樂器學不好,還把畫畫和書法給荒廢了。”李明清堅決地說。
陳竹也沒繼續堅持,畢竟樂器和書法、畫畫不一樣,光買樂器就要花不少銀兩,爸爸媽媽手上不寬裕她也是知道的,還是等弄到《哈利波特》的稿費再說吧。
在宣紙上工工整整地寫下“澹泊明志寧靜致遠”八個大字,認認真真地署上名字日期,她細心地吹乾墨跡。
李明清正好走進房間,“這八個字寫得不錯。”她點頭讚道。
“要是有個印章就好了。”陳竹遺憾地說。
“行啊,媽媽明天就去樓下印章店給你刻一個。”
“算了,”陳竹搖搖頭,她前世也在那裡刻了一個,上書規規矩矩兩個正楷“陳竹”,簡直就是銀行取款用的嘛,根本不能用在書法上,啥時候有機會找人教她篆刻就好了。
“這八個字是準備送去參展的?”
“是啊,媽,你看行嗎?”
“還不錯,你就這水平了。”李明清半損半誇。
陳竹噘著嘴,“老師說我楷書還不錯,下學期可以開始學隸書了。”
李明清搖搖頭,“隸書你在家學得差不多了,再說我也可以教你,還是先把楷書的基礎打好,為以後學行書、草書打基礎。”
陳竹點點頭,畢竟在以後的工作生活中,行書才是最重要的,她又不想成為書法家,只是想要面子而已。
週六下午李明清特地請了假陪著陳竹去少年宮,這次比賽的地點在福海師範,離市一小很近,市一小大部分老師都是福海師範畢業,但是在九十年代末的福海師範就被福海師院吞併了,中專升級為大專。
陳竹參加的是國畫組,李明清幫她拿著筆墨紙硯,頗有些書童的架勢。
這次的比賽沒有命題,讓小朋友們充分發揮,想畫什麼就畫什麼。
因為時間有兩個小時很充分,陳竹已經構思好了,準備了大三尺整張的宣紙,參加比賽的小朋友們大都是用二尺斗方,很少一部分用的是二尺整張。
像陳竹這樣大三尺整張的(大概是六十九厘米乘以一百厘米),還是唯一一份,紙一鋪開就吸引了無數目光。
出名要趁早,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既然沒有辦法參加兩個比賽,那無論如何也要弄個考前的名次回去,才不枉重活這一遭。
李明清在教室外看得有些緊張,她是知道陳竹的水平的,今天陳竹要畫的這一幅畫,也在家中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