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你。”他大部分力氣都用在跟段超的吵嘴上了。
楊霜知道這次確實罵得比較輕,他主要是很介意之前那句結婚的詛咒:“再不行跟我開這種驚心動魄的玩笑!”光碟扔到他桌面上,跟著又以手按住:“我自己得比賽,這也是求人幫拍的,請客把獎金都花沒了。”
段瓷拿鋼筆撬開他手指:“實報實銷。”
楊霜一屁股坐上他辦公桌,大嘆:“你是算賬精,就得狐狸跟你玩心眼兒!”
第廿七章
傻女人與聰明女人對待男人的不同態度——連翹的這番論調,楊霜上綱上線地琢磨了好些天,此刻終於可以拿出來打擊表哥的銳氣。把與連翹的對話添油加醋再勾個芡,末了還說:“真酷啊小丫頭。”
段瓷眼風凜冽:“有點兒欠揍。”
“狐狸說的。”楊霜十分不義氣地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坐在桌上晃著腳,訕誚唱道:“是誰說的漂亮女生沒大腦,只懂得愛美和傻笑?”
段瓷面色無波:“千古定律,懂太多就是不漂亮的。”
楊霜跳下來,掏出手機按了兩下,對著他:“來來,再說一遍,我錄給狐狸聽,你說她不漂亮。說吧。”
段瓷垂眼瞄了手機半晌,笑道:“用不著你,我親口告訴她,咬耳朵一字兒一字兒地說。” 楊霜受了刺激,笑容頓失,磨著牙收回手機。
“回吧。”段瓷不客氣地攆人,“去給琳娜賠一不是,以後不幹活輕點兒搗亂。” “我給她賠不是?她算個什麼呀我給她賠不是?”楊霜怪叫,嗓子都劈了,“不去!” 段瓷揮手:“滾滾滾。你愛去不去,反正人家也不屑跟你這種貨一般見識!” 楊霜謹慎道:“你幹嘛這麼幫她說話?該不會對她也有什麼想法吧?”他一拍手,“那好極了,這個你拿走,把狐狸還給我。”
段瓷翻開看到一半的檔案,目不斜視命令他:“消失。”
這一下楊霜可分明看出他眼底眉頭的陰鬱,目的達到,愉快地哼著歌走人。走出幾步再倒回來,趴在門框上看大總裁的挫相,嘖嘖稱奇,心想狐狸真厲害,人都不用出面,單是幾句話就能攪得十一方寸大亂。
先動心的人豈只被動?根本就是死得很慘。
還故作鎮定呢,楊霜竊笑,深情地唱:“我對你有一點動心……”
段瓷抬頭,扶了扶眼鏡遠遠注視門口那顆阿童木髮型的腦袋。
楊霜一驚,他很怕被十一用這種思索的目光罩住,倏然奔走。
段瓷只是疑惑:“大熱天的那麼長頭髮,也不怕焐出痱子。”
丟下資料夾往後靠去,椅子轉向窗外。
只會堅持做自己?段瓷笑容泛寒,他逼著她變成什麼樣了嗎?只差卑躬屈膝把自己頭割給她玩了,一拍兩散說得就那麼容易,還“沒人不痛快”!合著除了她自己,別的都不算人。 他想著連翹的種種缺點,對感情的玩世不恭;對未來的漫不經心;一起吃飯只點她自己喜歡的東西;無論什麼場合,注意力永遠放在別的男人身上;做作,表裡不一;扮神秘;還有著奇怪的人生觀;沒心沒肺……可再想下去,就是不自覺地辯白,她玩世不恭但無待人惡意;不想未來,卻不忽視眼前的每一天;那些油膩易長胖的食物,她點上來,結果是用各種理由哄他吃下去;她有著不同於其他八零後女孩兒的成熟,很懂人心,會看眼色;神秘只是她不想說,而他也略略知道有些事情最好永遠都不要問起。
最重要的是,無論她怎麼沒心沒肺,他並不生氣,而是因為無力適從感到煩燥不安。對她是無可考據從哪天開始的迷戀。這麼長時間以來,段瓷仍說不出她身上哪一點值得自己迷戀,可能他要的就是這種莫名其妙不受控的感覺,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對他來說都很期待,充滿想象。他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