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新入行不懂裝懂的,能讓人當真品買回去啊。”
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這一批仿古瓷上並沒有銘記,如果訂貨的古玩店老闆心黑一點,把高仿瓷當做真正的古董給賣掉,經驗不足的人很容易打眼上當。
高師傅坐在一邊眼皮子一撩說道:“這麼明顯的新仿痕跡都看不出來,吃藥了活該。”
吃藥是古玩行話,意思其實就是吃虧上當,跟“交學費”“買教訓”一樣。都是指眼力不行的人,把錯誤的東西當做真正的古董給買了回去,結果卻是賠了個血本無歸。
高師傅做這個行當很久了。最近幾年收藏市場大熱,連帶著他的日子也好過了很多。
現在的市場上邊魚龍混雜的很,20年前還可以說真貨百里存一。而現在一千件一萬件裡邊能有一件是真東西就不錯了,其餘全都是假貨。
很多妄想撿漏發大財的人做著美夢加入了這個收藏的行列裡,卻連基本的常識都不懂,稍微學點皮毛就敢下手。這樣的棒槌,不挨宰才怪。
高師傅還算是有良心的人,但是他也管不到別人的事情。有人願意捱打上當的時候,攔也是攔不住的。
“那件梅瓶你先給我留下。”高師傅對著愛不釋手的張文釗說道。
張文釗意外的看他:“為什麼?”
高師傅臉一虎說道:“問那麼多幹什麼?讓你留下你就留下!”
張文釗見他這般兇巴巴的,苦著臉說道:“高師傅,你要留下也行,總要給我個理由吧?”
高師傅臉色稍緩,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要帶它給一個老友看看。”
張文釗恍然,自以為理解的說道:“這是應該的,應該的。”
炫耀嘛,誰有了好東西都會忍不住向朋友誇耀來著。就像是他得了那堯酒一樣。一想起堯酒,張文釗的口水就開始自動分泌。
比堯酒好的酒他也不是沒喝過,但是像堯酒這般立竿見影,喝了就燒出好瓷器的酒,還就這一種。
張文釗頗有點迷信色彩,總覺得這酒會被選為祭酒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老漢的下一批酒什麼時候釀好來著?張文釗一個不小心思緒就跑走了,連高師傅把梅瓶從手裡拿走都沒回過神來。
瓷器出窯之後,韻文瓷器廠這些連軸轉了好幾天的員工們也可以放假了。
徐久照騎回自己修好了的電動車,沒有回福利院,反而是趁著人少的時候又返回了瓷器廠。他光明正大的走在瓷器廠的場區裡邊,朝著後邊的廢棄窯坑走去。
窯廠工人只休息一天時間,不趁著這個人少的時候,下次有機會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走了五六分鐘,才來到廢棄窯坑的邊緣。
此時已經開春,老樹又發新綠,遍地都是吐露嫩葉的小草。
這個坑不是很深,只有一個人高,坑口很大,邊緣是很緩的坡,不至於人猛然摔下去。
原身就是在這個地方死的,而徐久照也是在這個地方還陽的。
徐久照繞著窯坑走了一圈。
很普通的窯坑,這其實就是把燒廢了的殘次品回填的地方而已,幾乎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原先染了鮮血的地方,張文釗嫌棄晦氣早就叫人填了土蓋住了。不過徐久照還是能記得當初的位置。
下到坑底,徐久照頓在地上,從隨身帶的塑膠袋裡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小鏟子。在吸引他注意,並且發出光芒的地方開始挖。
高師傅請假離開了,張文釗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上海的古玩店老闆,讓他來收貨。上海老闆得知瓷器燒製成功很高興,當即趕了最近的飛機過來。
那老闆見了這批仿古瓷很是欣喜,只不過心中發苦的是成品比他預想的要多,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