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了要等實物,徐久照就沒在費工夫,他盯著照片上的圖案若有所思。
唐小乙找的人效率很快,馬秀山明面上的一些資料和他最近的動向都發了過來。
徐久照面無表情的用手指在照片上的圖案上敲了敲,他有個隱約的念頭,應該能夠反擊馬秀山汙衊他的言論,也能夠更快更迅速的為自己正名。
又細細的推敲了一番,徐久照覺得這個計劃的可能性很高。他就站起身走到一邊的瓷泥池裡選了一大塊,反覆的按揉之後,把泥坯放在了拉坯機上。
度過了午休馮忠寶興沖沖的跑回來,卻發現美人不在了。
“齊小姐呢?”馮忠寶驚詫。
“我讓她回去了。”徐久照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回來正好,過來幫我擦擦汗。”
徐久照自己一個人又是轉動拉坯機,又要拉坯,忙出了一身的大汗。他滿手的泥水,汗水滴落下來都沒辦法擦。
“她怎麼就走了呢?”馮忠寶洩氣,拖著腳步走過去拿起徐久照的毛巾給他擦了擦汗。
“怎麼就不走了?”徐久照斜睨了他一眼,“她在這裡你總是分心,手裡的活有一下沒一下,你還不如不幹,歇著算了。”
“嘿嘿。”馮忠寶不好意思的搔搔頭髮,討好衝著徐久照笑:“我幫你拉坯。”
徐久照教導他的方式並不算嚴厲,可是馮忠寶現在卻越來越不敢像以前那樣沒輕沒重的跟他相處。
馮忠寶手裡轉動拉坯機,這才注意到徐久照是站著的,再一看坯體——
“這麼大?!”馮忠寶驚訝。
這個坯體可以說的上是大器型了,足足有50厘米高。而且也不是繡墩,反而是一個撇口、束長頸,豐肩,長腹下收的蘿蔔瓶。
“怎麼不是繡墩?”馮忠寶糊塗了。
“嗯,繡墩還要等實物,我就趁這段時間準備一下,我想到了一個方法,讓馬秀山好看。”徐久照眼中寒光一閃,語氣沉凝的說道。
馮忠寶看了看徐久照面無表情的樣子,縮了縮脖子,看起來他這個脾氣挺沉穩的小老師也不是一個好惹的。
之後的兩天,去而復返的齊嫣帶來了那隻繡墩,徐久照觀摩了一天的時間,就讓齊嫣把那隻繡墩帶走了。
一週後,徐久照忙忙碌碌的完成了兩件瓷胎成品,剩下的就要等燒了。
因為韻文這邊最近沒有開窯計劃,還要再等幾天,徐久照就先去忙搬家的事情,燒窯的事情就交給了馮忠寶。
“我先去那邊安頓,等生活安定下來,你有時間就過去。”徐久照對馮忠寶說。
“我就這麼走?沒事吧?”馮忠寶不安的說道。
“你平常膽子不是挺大的?怎麼這會兒想起擔心害怕。”徐久照好笑的看他。
馮忠寶咧了咧嘴:“遲到早退跟曠工不一樣啊。”他再怎麼是張文釗的外甥,那也是不敢鬧出圈的,要不然第一個收拾他的就是這個舅舅。
“你放心好了,到時候你跟張廠長說,他會給你批假期的。”這都是之前商量好了的,等再過個一年,徐久照那邊有地方了,讓馮忠寶也過去“進修進修”。
行李什麼的並不多,唐小乙找人一趟車就給拉走了。徐久照帶著喵爺坐火車,因為要辦理寵物託運的手續,所以多花了一些時間。
唐小乙到出站口接上徐久照時間已經到了下午。
“東西我都給你放到租的房子裡了。因為你說要能當工作室的,所以居家條件不是很好,只有一點不錯,就是夠大。”唐小乙邊開車邊說道。
“謝謝你,小乙哥。”徐久照真誠的道了一聲謝,如果沒有唐小乙的幫忙,他絕對不會這麼利索的就辦好找房子搬家。
唐小乙看著後視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