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目揭開了《光與影的世界》的神秘面紗,讓民眾對它的好奇指數下降了不少。
吳淼覺得勢頭不對,立刻接受了一家電視臺的採訪。
炫技黨的那一位雖然解釋了成像理論,但是他只是說出了一部分。卻斷章取義的讓人認為這沒什麼了不起,吳淼不會讓人們這樣誤會下去,降低對作品的期待感。
他在電視採訪當中針對炫技黨做出了反駁,徹底剖析了這件作品的奧妙之處。
包括價比黃金都高的土料麻倉土的稀世性,包括那薄如蟬翼的一層層瓷板,融合一起燒成只有7毫米的整體,之後又準確成像分毫不差的奪天技藝。
“也許這件作品的理論不是那麼複雜,也沒有那麼神秘。可是這種奇蹟卻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可再現的。”吳淼西裝革履,一本正經的說:“麻倉土已經絕跡不可再現,徐久照這樣的藝術大師不可再現!”
這期節目播出之後反響不錯,也許徹底解謎是少了一點神秘感。但是知道這百分百的步驟也許有人能夠做到九十九,然而就是欠缺那百分之一不能再現,人們反而更加由心的感到驚歎和敬佩。
徐久照和麻倉土加起來正是那造成奇蹟發生的百分之一!
李松巖混在人群裡,在昏暗的視野裡看著那變換如夢的瓷上光影,眼中滿是怨恨。
徐久照搶去了他的麻倉土還不夠,竟然還要奪去法國雙年展的金獎?憑什麼?
那麻倉土本應該是他的,如果是他獲得了這樣的土料,也一樣能夠創造出這樣的作品!
今年是他所屬的畫廊重點推廣的一年,國際雙年展就是他最重要的平臺,偏偏冒出來一個《光與影的世界》。
徐久照現在就已經引起了歐洲的熱議,他的風頭被完全的掩蓋過去。
李松巖緊緊的握著拳頭,指甲深深的扎入掌心。他看著光影展示結束,重新在明亮燈光照耀下光彩耀人的四條插屏,露出一個冷笑。
這是他一生當中最重要的機會。
他知道,如果這次以他為中心的東方藝術家推廣一旦失敗,他就會像是一個沒有用的物品一樣被現在的畫廊老闆毫不留情的拋棄。
李松巖也知道對於徐久照名聲的崛起和他對雙年展參展藝術家的衝擊,暗自底下有不少的藝術家工作室和畫廊都忌憚著徐久照這火熱的人氣。
他們不肯眼睜睜的看著局勢越來越向著徐久照有利的方向發展。那些唱反調的、找茬的、挑刺的,全都是他們暗中挑起。當然這中間也有一些沒有利害關係,純粹是嫉妒心發作、紅眼病嚴重的人攪混水。
李松巖同樣也被嫉妒啃噬著內心,只不過他覺得潑髒水、挑起罵戰和負面輿論還不夠!
這幾天報紙網路上圍繞著《光與影的世界》暗潮洶湧。吳淼自然能夠感受到其中的不對勁,除了加大公關力度和媒體打好交道盡量給徐久照和他的作品正面報道之外,也私底下僱傭網路水軍跟對方打對臺。
兩邊掐的不亦樂乎。
法國雙年展倒是很樂意看到展覽還沒有開始熱度就被炒了起來。
徐久照的支持者其實並沒有吳淼想象當中的少,除了那些親眼見過四條屏的人之外,還有特拉澤尼輻射出來的徐久照粉絲。其中就包括英國《陶瓷評論》專欄評論人克洛伊·伯蒂和知名收藏家沃倫·哈里森。
這倆人基本上就是反駁派的主力軍,詞彙倒是用的很優雅文明,不過割人一樣疼死人。
克洛伊在文章當中寫到:“當我第一次看到徐的作品,是在一個宴會上。那是一隻瓷瓶,通體優美,如夢似幻。我直到現在還能夠清晰的回憶起那星空下搖曳的荷花,它的姿態優美到好似一位臨河而立的清麗少女。我的朋友很直接的就稱‘它’是‘她’。”